按照端木易的计划,王子英和白知武各自带兵往西门和南门赶去。
嬴开站在端木易身旁,看着自己手下的军队气势汹汹地朝岐山城压去,心潮澎湃。
“先生,你我二人可要一同前去,以振军威。”嬴开热血沸腾,跃跃欲试地问道。
这个问题倒问住了端木易,要说起来嬴开此话不无道理,而且此时秦军以多围少,风险不大,他和嬴开确实也可以尝试着带兵压阵。
这种事情莫说是平时,就是放在昨天,按照端木易的少年热血,也定会果断地答应。
可今日也许是吹冷风着了凉的缘故,他竟开始对战事的发展有了些许担心。
过分的冷静让端木易拒绝了嬴开的提议,并且通过百般劝说,让他回到中军帐内耐心等候结果。
一向殚精竭虑,事必躬亲的嬴开哪里肯在帐中安坐,被端木易强行带回去之后,便不停地在帐中负手踱步,时不时地,还会偷偷地探出头去,远远地观望一眼战事。
若不是端木易特地安排了两名侍卫看住嬴开,只怕他早已溜了出帐外,亲临战场去了。
安置好嬴开后,端木易独自上了马车,命赶车的士兵跟随围城的大军赶赴战场,他要在阵前指挥战斗。
斗志昂扬的秦军部队,行动迅速,未及晌午,便将岐山城的三面城门团团围住。
刀枪攒动,金戈乱舞,旌旗猎猎,战鼓隆隆。
百乘车马蓄势在前,万千兵勇列阵于后,围在此间的岐山城,显得分外的孤独无助。
秦军越来越近,鼓声越来越响,黑云压城,甲光向日。城楼上防守的犬戎人,在这强大的威压面前,士气低落,几近瓦解。
在端木易的指挥下,秦军将士于城门前五百步左右的位置便不再前进,但依旧原地踏步,制造声势。
擂战鼓的士兵由一人增加为两人,持盾牌的将士也被要求用刀剑有节奏地敲击盾面。每个人口中都呼喊着“哼哈”的口号,万人同声,贯彻天地。
守城的犬戎人不断地朝着秦军射出羽箭飞石,但由于射程有限,所有攻势统统落空。
他们在惊怖与恐惧的支配下进行反击,却只得到更多的惊怖与恐惧。
眼看着己方的攻击没有取得任何效果,而秦军的阵势却似乎离城楼越来越近,犬戎人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
渐渐的,开始不断有守城士兵放弃反击,骤然瘫倒,眼神呆滞,萎靡不堪。
城楼上,被弃置在地上的长弓短刃比比皆是,而颓坐于箭垛之后的犬戎士兵更是不计其数。无力换来期望,期望带来失望,失望引起绝望的恶性循环。
上兵伐谋,诛心为首。
端木易的目的达到了。
军心倾颓之下,任凭犬戎军的将领如何挽救,也已是回天乏力。
重重包围的压力下,不少犬戎士兵开始产生了弃城的念头。一时间,抱怨、哀鸣、嚎啕在岐山城的城头此起彼伏。
看着士气低落的军队,犬戎首领无奈之下,只好选择了求援。
正午时分,日照当头,端木易指挥秦军回撤休整,只为刻意给犬戎人留下一丝出城求援的机会。
不出所料,对方上钩了。
犬戎首领捕获到这稍纵即逝的出城时机,派出了十几名精神尚可的士兵,命他们设法突围,前去寻找大部队救援。
领兵休整的端木易在马车上仗剑而立,望着城楼,等候着消息。
果然,没多久,西门和南门方向,两骑快马疾行而来。那是王、白二将差遣来的军士。
他们带来消息,两个城门各有几名犬戎兵出了城,并不与秦军交战,强行突围往远处去了。
端木易闻讯,眉目渐舒,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
正午过后,炎热稍退,端木易再次指挥军队围城造势,这一次,城中的守军甚至丧失了反抗的力气。
趁此机会,端木易调动弓箭手向内逼近,用尽全力往城楼上射箭,不求伤敌,只求继续施压。
不料有几名膂力惊人的好手,竟还真的射死射伤了一批敌人。
秦军愈加英勇,犬戎人愈加颓靡。
围城的局面,慢慢地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看着红日西渐,端木易估摸着时候也差不多了,便在身边随便挑了两名士兵吩咐道:“你们且去城西和城南,把王子英和白知武二位将军请来。”
两名士卒领命而去。
没多久,王、白二将便匆匆赶来。
“先生可是要安排伏击的军队了?”王子英从马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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