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们会争执?为什么他醉酒不回自己厢房,而去了宛秋平住所,又为什么会拿着凶器?
谢遥也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那把刀,会在李明山手上。
难道他二人之间其实有什么不可化解的矛盾,宛秋平以死陷害?
可老主持赠的那本册子,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他明显知道些什么,却不能明说,却给他二人指了一条路。
青州董子龙……凤州宛秋平、李明山,两案之间,必然有什么联系!
可七年前的案子,与现在能有什么必然联系?
这一件案子,现在看起来,每一处都有无法解释之处。
邱芳明显什么也不知道。
说起来这个县令方冕也不对劲。
谢遥不着痕迹的余光打量着正垂首低眉的方冕,从一般人的心态上来看,他若是怕麻烦,应该极力把此事压下才是,可是他报了上去,更像不害怕此事被闹大一般。
就好比现在这般,看似是邱芳自己闯来,实际上,若是没有人通风报信,她怎么会知道楚昭在屋里做什么?
而这么大的县衙,谁又敢给她报信?
定然是方冕告诉她的!
吴路只是去要了工具,他就猜到了意图,这个人,不像表面所表现的那么呆啊……
楚昭命人送邱芳回家,方冕见没事了,赔笑道,“楚大人,那下官就先去忙了。”
吴路身上沾了血,换衣服去了。
一时间,门口只剩下谢遥和楚昭二人。
手腕上的疼难以忽视,可案情扑朔迷离,谢遥边按着边想着,大概这一切,得等方冕查证完楚昭的吩咐回来才能知道。
冷不防手被抬起,谢遥吃惊,正待动作,发觉眼前人是楚昭后,动作一僵,不敢挣扎,干巴巴道,“大人。”
楚昭托着她的手腕,查看了一下,发觉是脱臼了,这才放下,说道,“她让你让开,你让就是。”
谢遥忙道,“那怎么行,大人在里面有重要的事,我不能让她打断您。”
“手都伤了,还有兴趣在这贫?”
谢遥急道,“大人,小的对大人的心日月可鉴啊!大人说一我绝不说二,大人让我去东,我绝不往西!大人就是我的天地,大人……”
楚昭面无表情,道,“日月可鉴?说一不二?你的天地?”
他似乎是想问什么,顿了顿,却没问出口,片刻后,道,“行了,你的情意我知道了,你还是先跟我去敷一下,不然这只手,有得你受的。”
“好的好的……”谢遥连连点头。
谢遥跟着他朝外走去,走了一会,问道,“大人,我这算公伤吗?”
“是。”
她立刻笑道,“那公伤,有没有什么……”
楚昭已经知道她想问什么,道,“回头你去吴路那支银子,是对你的补偿。”
“谢谢大人,大人果然爱惜我们下属,有大人这样的头,是我祖坟冒烟,我全家……”
“谢遥!”他忍无可忍,道,“你把嘴闭上!”
“……”
谢遥乖乖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