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响起。
“可是犯人宋菲,”没等宋菲说话,那狱卒翻了翻手中的名册,接着说道,“沈相如今已经告到御前,你最好现在准备准备,不然待会可就不妙了。”
宋菲这辈子还从未吃过牢饭呢,她努力去回忆经过去发现自己什么也记不住了。
“这位小哥,之前在瑞雪楼,与我在一处的那个女子,现在也被抓过来了吗?”
“你犯的事,我们为何要抓另一个人。”狱卒不耐烦地说了句,转身离开了。
蝶舞不在就好。
宋菲心神一送,没过多久竟然睡了过去。
……
“醒醒,宋菲。”
宋菲睡眼朦胧地睁开眼,就看见一脸担忧地慕河。
“你……”
“是蝶舞给本王报的信。”
“那现在……”
“本王已经向皇上表明了态度,要杀你就先杀本王!”
杀我?
看来沈相这次是真动了杀心。
宋菲还来不及想更多,慕河拉着她径直走出了天牢。
“慕河,我现在能离开吗?”
瞧慕河这个样子,沈翔眼前估计是生死未卜。
这样,先后两次新仇旧恨,沈相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慕河仿佛读懂了宋菲的心思,微笑着摸摸她的头说道:“本王这一辈子从未求过皇兄什么,唯独这一次,兄弟与臣子之间,皇兄会体谅我的。”
宋菲一阵感动,她当然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
“沈相他也同意了?”
“本王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好处,别人不清楚,他自己该清楚这个废了的儿子对他来说,只能用来敲诈敲诈了。”
宰相在朝多年,恐怕不是一点点好处能打发的……
“那他……”
“嘘,”慕河堵住宋菲的嘴,轻笑着说道,“都过去了,你为此也遭受了不少苦难,这件事不必再提。”
“好。”
随着宋菲这句话音刚落,天上洋洋洒洒落起雪来了。
这个冬天寒冷得让人一出门就像是进入冰窟一般。
一个冬天,慕河因为军务很少来拜访,而宋菲也乐得清闲,每日每日待在宋府足不出户,世界仿佛就这样慢下来。
直到开春,冰雪慢慢消融,满山的迎春花开遍山坡,宋菲这才再次收到慕河的来信。
一封邀请她到寺庙相见的信。
久未见面,宋菲也有些想念慕河了。
她的心沦陷得越来越厉害,这也让她此刻越来越想念慕河。
“蝶舞,赶紧把那件青色的花袍子拿来。”
蝶舞听话将宋菲口中所说的狍子翻出来,看了看兴高采烈的宋菲,又看了看手中薄如蝉翼的衣裳。
蝶舞不禁提醒道:“小姐,如今三月还有余寒,穿这件会不会太薄了?”
“不薄不薄,你赶紧拿来我换上。”
蝶舞无奈只好递了过去。
大不了待会给小姐带件披风去。
宋菲一番打扮,屋外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
出了门,宋菲一行人急匆匆地坐上了前往寺庙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