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裳也知道,虽然祖母对着二婶娘骂骂咧咧的,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宠着上官氏这个老二媳妇儿,所以一时之间改过来也着实太困难了些。
“哎哟,我的天呐,我的腰肢哟!”
上官氏痛苦得趴在柳刀的身上哭喊着,一边像杀猪似的焖哼哼,一边揉着老腰肢,饶是如此,她依旧不依不饶,还跪在柳云裳头上,指着柳云裳,“好你的!你骗我!我今天没有炖什么猪肉肘子,你骗我!害得我的腰这么疼!都是你!都是你!”
“二婶娘,若没有我,你还在自作自受,你相信吗?”
柳云裳冷冷一笑,旋而挨在相公洛玉堂身侧,再也不去瞧那个披头散发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上官婉容。
“死婆娘!给我闭嘴!消停会儿吧!”
二叔柳刀狠冲了下上官氏的嘴皮子,怒道,“谁叫你平日里一直偷吃公家的东西,一会儿给京远偷偷拿娘的百年人参炖乌鸡,一会儿偷偷拿娘的极品参茸炖排骨,还有你自己,猪肉肘子私底下偷偷炖了多少回了?你以为人家大哥大嫂是个瞎的,不知道?大哥大嫂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听到这里,柳老太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么些年来,她私房的东西每月总是少了那么许多,原来是被上官氏这个贱人蹄子没用的东西顺手牵羊了的!
二叔柳刀继续说道,“若不是云裳侄女想出这么一个好法子,今天只怕你就卡在天井出不来!你还好意思骂人家怪罪人家!你天天给亲生儿子京远炖百年人参乌鸡,现在呢,他现在人在哪里呢?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而人家柳云裳只是你的大房侄女,却这样对你,上官婉容!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柳刀!你还好意思说我吗?那你呢,天天跑去镇上吃喝嫖赌,欠的吉祥赌坊的几百两银子的呢,娘现在给你交了三百两利钱,本金?本金可怎办呀,我的天呐啊……”
说道这里,上官婉容失声痛哭起来,她明白这个家不管是谁,反正就是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一起帮忙把丈夫柳刀的赌账给清了,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选择天井。
还有儿子,她的京远儿子竟然跑得远远的,一想到这个,上官氏越发心碎,泪珠儿不停得往下掉。
可恨之人必定有可怜之处,说的果然是一点也没错,柳云裳想着。
“泼撒够了是吧,那么你们二房自己想办法把吉祥赌坊的账给清了,我不管你们卖女买儿,你们自己想办法,咳,咳咳,咳咳咳……”
说话的人是这个柳家最为位高权重的柳老爷子。
众人一见柳老爷子极为吃力得倚在门口,大家都知道,他是犯着浊风脉脑中风的病人啊。
“这玉堂媳妇可真真是神医啊。”
“我可是听说脑中风的人就算治愈,也要三年五载躺在床上不得动弹,可如今,柳老爷子却有力气起来说话呢。”
“谁说不是呢,柳云裳这神医手段啊,简直可拿到镇上去秒杀那些有名的医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