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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锥心之语别说旁人听了受不了,柳老爷子听了进去,急急得吼道,“大人说话,你小孩子插什么嘴?打一辈子光棍?你是想咋的?是想把我们老柳家的颜面都给丢尽吗?”
“京远,来,到祖母这边来。”
柳老太眼眶微微湿润,一手紧紧抱住柳京远,谁让他一头扎入柳老太的怀中呢,呜咽道,“祖母,孙儿,孙儿大不了不娶事就是了。”
好一个懂事的柳京远,柳云裳觉察京远堂弟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就知道他跟他娘亲一样,都是装出来的可怜。
想想就恶心,柳云裳还看见三婶娘林娇被眼前的动人情景骗了。
别说三婶娘如此,就连亲生娘亲也是如此。
郑氏拿手忍不住吸了一下鼻子,她也觉得京远有些可怜,甚至她有一股子拿出一些银钱贴二房的冲动。
郑氏震慑于云裳女儿的一记眼神。
旋而郑氏很快明白,柳京远和上官婉容一家子都在作戏。
既然人家在唱戏,要的就是观众和捧场,柳云裳可不会那么傻傻得去捧场。
“但凡二叔只要不去吉祥赌坊赌钱,但凡二婶娘肯勤俭持家一些,京远堂弟也不会沦落到如斯境地,说聘礼拿不出来什么的?”
柳云裳冷冷一笑,似一口大钟敲响众人的耳膜,同时也让祖父的脑袋无比清明起来。
“哼,洛家给大孙女的彩礼钱,你们二房可是拿了一半;二孙女嫁人,大房可是没有分过一根草的,更别提香香偷偷往二房倒腾的那些私下梯己…”
柳老爷子依旧正襟危坐,鄙视得瞪着一旁的柳刀和上官婉容。
柳京远再也没有脸继续窝在柳老太怀里撒娇,而后借口寻了由头跑到门口外边。
至于柳刀,则是将筷子放了下来,规规矩矩站在柳老爷子身子的旁边,俨然受训的小孩子一般。
“爹,对不起,是我咎由自取!关于京远的婚事,我说过!我们二房的人!我们自己想办法!”
柳刀说完这么一句,便低头不再言语。
好一句自己想办法,柳云裳眼底划过一丝讥讽:是叫柳香香那个女人再想办法往二房的倒腾一些梯己?
这样以后,再让柳香香惨遭她夫君刘邈暴打一顿?
呵呵,天底下柳香香有柳刀这的父亲也是醉了。
柳云裳眼眸深处万分之不屑,可是谁呢,这不关自己的事啊,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也许,柳老爷子那一颗坚硬的心,似乎被柳刀和柳京远磋磨得软了一些,不再之前那般强硬。
柳老爷子斜眼睛瞅着上官婉容,“老二媳妇,你可以留下来,不过也是暂时的,你暂时留在这里,也是方便你照顾一下老三媳妇。如果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休怪我翻脸无情,到时候遣你回上官老娘家绝不容情!任何人求情也没有用!听见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