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帮我。”
“怎么帮?”
“每月给我一碗心头血。”
“好。”
男子微微一怔:“你不怕死?”
回答他的,是软软倒下的身体。
男子蓦地抬手将她接住,悠然轻叹:“真是个傻丫头,没人告诉你不要轻易许诺陌生人吗?”
三日后。
柳家前院,明明站了许多人,可气氛却沉凝的令人压抑。
站在门前的中年男人,着了件贴着补丁的青布衫子,头发半白,脸色铁青,正怒目看着来客。
比起他的寒酸,来客的衣着华贵非常。
站在首位的一对男女。
男子一席惹眼的嵌金锦袍,五官俊朗英气,气质尊贵,只是这尊贵中却带着一丝傲慢。女的则一席罗裙如碧,窈窕婀娜,但更吸引人的,是那张艳丽中带着几分清纯的容颜,明眸善睐间,令人移不开眼睛。
“令诸位失望了,我女儿还好端端的活着,诸位的纸钱留着自己用吧。”
柳江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可身子却似风雨中的枯叶,瑟瑟发抖。
云裳前脚刚救回来,冷严萧和苏香荷就拎着纸钱上门来吊唁,若非柳族衰败,他如何能让这些人欺负到云裳头上?看着自己瘸掉的双腿,柳江只觉悲从中来,他是个废物,连自己女儿都无法保护。
“柳伯伯,我知你心中难过,可人死不能复生,还需节哀顺变啊……”
说话的正是那碧衣女子苏香荷,本想将柳云裳丢到乱葬岗毁尸灭迹,没成想到头来,自己居然吃了大亏,今日来,正是要确认一番柳云裳那贱人究竟死了没有,若是死了,一了百了,若是没死……
苏香荷眼底滑过阴狠,只是很快的掩饰下去,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女儿无端的“被”死亡,柳江脸色难看,没有好气的开口:“云裳好端端的活着,二小姐是有多巴望着她死,居然这般诅咒她?”
“柳伯伯,我知道您对苏家有意见,可我是真心疼爱云裳的,您怎能这般污蔑我?”苏香荷“委屈”开口。
“云裳出现在那种地方,还不是因你……”
柳江恼怒,可话未说完,苏香荷便似被他吓到了一般“啊!”的一声踉跄后退。
“香荷!”立在一侧的冷严萧心疼的一把将她揽住。
“严萧哥哥……”
苏香荷无限委屈的声音让冷严萧心都酥了,他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柔声道:“香荷莫怕,有我在,谁也伤你不得。”
苏香荷眸光含泪:“乱葬岗那种地方,匪徒流散,云裳在乱葬岗那种地方出事,我也担忧的紧……看来柳伯伯并不愿意领香荷这份情,都是我不好……”
乱葬岗的匪徒,出了名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她这般一说,冷严萧不由凝眉,这柳云裳虽然土里土气窝囊懦弱,但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那些匪徒如何会放过她?
说不定,已经是个不洁的了!
眼底滑过一丝厌恶,冷严萧目光温柔的看着苏香荷道:“你便是太善良了,总是关心着别人,何时也关心关心自己?”
苏香荷心中恼恨,柳云裳那个废物果然还没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