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吧。你怎么跟他们混一起?你好歹也是一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交朋友嘛,那分高低贵贱的,刚好大家也挺聊得来。”
“你跟他们聊得来?”女SIR盯着金鑫看了下,“看你样子也不像啊。同学,‘近朱则赤,近墨则黑’这道理你应该比我懂啊。小心被他们带入歧途。”
“但也有可能是我让他们改邪归正啊。”
女SIR一时无言以对。这话确实也可以这么理解。“行吧。大道理你应该听过不少了。你也成年人了,应该自己能明辨事非。好了,晚上就到这吧,你回去吧。”说着,女SIR就把两个证件还给了金鑫,然后招呼她的搭档,走了。
金鑫看着两个‘阿SIR’走远,嘴巴喃喃了说了句,“王胜男,一个女的取这名字还真是别致啊。”
金鑫回到馆子里,把两万块钱拍在桌上,“黑皮哥,小刀哥,这钱呢,原本我是打算当作医药费的,不过看来现在用不着了,就权当晚上我请大家洗澡按摩了。”
“阿鑫哥你这太客气了。”黑皮还想继续说。但被金鑫打断了。
“黑皮哥,这是我的心意,你们就不要推辞了,钱是不多,但也是我的一个学生能拿出来的极限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也就不陪两位再喝下去了。”
“那么,好吧。大家谢谢阿鑫哥。”
“谢谢阿鑫哥。”一屋子整齐的叫声着实有些震耳朵。
金鑫出了馆子。脑子里的叮咚问他,“你给他们钱是什么用意?”
“算花钱消灾吧。两万块钱对于我们现在多了富不了,少了穷不了。他们这些社会人出来混一为面子二为钱。我们如果宝贵的精力没必要花在跟他们纠缠上。”金鑫回答。“诶,老大,你进我意识不就知道了嘛,怎么问我啊。”
“听你这口气,我连你花钱的原因都不能过问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意思。”金鑫求生意识很强。“老大老大,我们刚才的两万块除了消灾之外,也权当和他们给个善缘,这万一那天会用到他们也不一定。毕竟这社会有些事情,就是很多面性的。”
“哦。这心机是你表啊。”
“老大,你们那儿都这么夸人的吗?”
“你觉得我是在夸你?”
“不是吗?”
“是吗?”
“……”
黑皮和小刀目送金鑫走远,然后回到酒桌前。
“黑皮哥,这小子到底啥来头?出手这么大方。”小刀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也就跟他打过几个照面。我们别看他这么年轻,就刚才他的那份沉着,那为人处世,我可能一辈子也学不来。”黑皮没有正面回答。
“他是不是打架很厉害,刚才他出手,我都没看清。”
“是很厉害。跟你说真的,你是幸好没跟他打起来,要不然,你根本不可能还能坐着跟我喝酒。”
“你看他打过?”
我被他打过。黑皮差点脱口而出。“嗯,比功夫片还厉害。”
“好吧。幸好你来的及时,要不然我可能要吃苦头了。敬你一个。”小刀举了下酒杯一口闷掉。“对了,黑皮哥,小妹最近怎么样了?”
“就那样。”黑皮哥眼神一阵暗淡。
“哎,还在上次医院么,下次我看看去。”
“最近别来了,她都在重症监护室。”
“啊,这么严重。”
“恩。前几天恶化了,不过现在倒是控制住了。”黑皮面无表情,“奶奶的,说到这,你知道重症监护室一天要花多少钱么,一天就得毛一万。都说我们是黑社会,论黑,在医院面前,我们都是小儿科。”
“那也没办法不是,别说一天一万,就算他们要十万,咱也得乖乖给不是。”
“哎,算了。不说了这些破事了,喝酒。”
“喝酒喝酒。”
对于很多人而言,喝酒消愁是为数不多的可以让人暂时逃避现实的一种方式。虽然它很伤身,但是好过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