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砂石活埋到只剩下一个脑袋露出来。
反抗?
像是一个冷笑话。连下属凌美野子都能一套放倒的角色,能够挣开地魁魔力的囚禁?动作跟所谓的血鬼术被轻而易举的封印,无视了神色各异的三鬼。庄司涉伸手便按在了累那跟蜘蛛相似的白色脑袋上。
复杂的记忆如同流水一般进入他的脑海。
最开始记忆中,那个身体先天病弱渴望正常生活的男孩儿还是挺让人同情的,然而从被鬼舞诱惑赐予了血液之后开始。是血脉也是对健康身体的欲望驱使着他去肆意的残杀。紧随其后弑杀本来爱他的父母的行径更是让庄司涉无法忍受...他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是鬼舞血液的后遗症太大?
屁!
要比后遗症,庄司涉自己的恶龙之血负面效果不比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强得多?暴虐,放浪龙的本能,但真正失控的除了血脉融合崩溃之后的那些爪牙们,其余的不管进化的爪牙,还是被分给了血液的凌美野子他们性格虽然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变化,但控制自己的情绪并不是什么难以做到的事情。
而且同样是十二鬼月,零余子为什么跟他的差别就这么大。一个胆小的姑娘。运气不好遇到了鬼舞。
鬼舞一时好玩而升起灌入大量血液的念头。硬是被这姑娘硬生生的用运气扛过来,成为十二鬼月。再之后被赶离鬼舞的视线后,害怕会被鬼杀队的柱找上门来,从来不敢太过放肆。每次都是被生理逼迫才不得不去找一些本就要死去的目标维持。
横向对比,所谓的血脉后遗症可笑异常。
最可笑的是自己亲手毁灭了家庭,然后又收留附近被鬼杀队发现的食人恶鬼,替他们解决麻烦然后用自己的血液将之变成跟自己外貌相似的样子,模仿家人。父母,姐妹,兄弟...再之后的记忆就全都是一些让人恶心的画面了。对待“家人”的残忍,以及坐镇蜘蛛山,从剥夺过路旅人的亲人/朋友的行径里,看着别人撕心裂肺的痛苦而寻求快感。
“已经坏掉了啊!”感慨的叹了口气,虽然明知道被鬼舞变成恶鬼的存在,记忆大多都恶心的不堪入目。但下弦之五的记忆还是让做好准备的庄司涉自闭了好长一会儿。
回过神来,看着这个外表正太可爱的男孩儿,微微叹了口气,挥挥手。
流动的砂石将仅露在外的脑袋也包裹起来,三五秒的等待过后封闭的砂石打开一个细微的孔洞,一滩猩红色的血液从中飘了出来。
从黑影忍者手中接过被改造的符咒搜索仪,从一滩血液中截取了一滴滴落在圆形罗盘中间的凹槽中。
嗡!
血液化作一根红色的指针,直指两个被砂石捆起来的女鬼。
“把它交给野子。”轻轻摩挲着环抱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庄司涉抬头看向大厅门外:“让她加快节奏,我有点儿想见见其他的十二鬼月了。”
他想要看看十二鬼月的其他人是个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