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这样太遇分了。”臧洚又开口,果然遭受到六道目光的白眼。
“这样吧,你们男人要商议大事,我们女人就像以前一样先到一旁去好了。”芮瞳也心软的缓颊,拉着桑媸与秦吉絮便往一边的屏风后走去。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桑媸泫然欲泣的低垂着头,露出白皙的颈项。
芮瞳与秦吉絮相视一眼,为难得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她们也觉得这个女人不像是个恶毒的奸细,可如果是她们看走眼了呢?唉,还是依着丈夫的话行事吧。
“别担心,他们就是这样,你在这里等等,我跟吉絮下去准备些他们喜欢的酒菜就没事了。”芮瞳安慰的拍拍桑媸的肩膀,突然感到一阵不忍,生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同情她,连忙朝秦吉絮点点头,双双走开。
独自一个人被遗留在角落处,虽然隔着屏风还是可以听到外面传来的交谈声,可却让桑媸感到孤独极了,胤褆在今天又展现了他忽冷忽热的古怪个性,实在让她无法捉摸,只有暗自心伤。
“说明晚就要行动了”
“在城南将端亲王宝藏运回城”
“没这笔钱他完蛋了”
“那就决定了,明子时城南见”
“呵呵呵”断断续续的交谈声自屏风后一一的飘进桑媸的耳中,她的心头忽上忽下,因他们的话而感到震惊,纤细的手忍不住按住胸口,生怕自己如雷的心跳声传到他们的耳中,发现她在偷听他们的对谈。
深吸了口气,她开始在脑中整理方才听到的片段,什么宝藏、端亲王、完蛋、城南子时的,天呐,端亲王说得没错,这几个贝勒分明是在煽动大阿哥跟朝中的老巨作对,这、这该如何是好?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最爱的男人身上!
桑媸咬咬下唇,鼓起勇气走出屏风,朝将视线转向自己的四个男人道:“我突然感到不适必须先回去,希望你们不会介意。”
“又咳了吗?就叫你今天在家歇息的。”胤褆眯了眯眼,温柔的声音与冷峻的目光截然不同“好吧,我叫小四送你回去,早点歇息,我会晚点回去。”
“嗯嗯。”桑媸抿抿唇,在露出破绽之前转身走开,却不知身后的四个人全在同时拢起眉头,目送着她离去。
气氛霎时沉重下来,尤其是胤褆的脸色更是严峻得吓人,从没有人瞧过他这般神色,更没人有能耐让他泄漏情绪,如今这女人办到了,但偏偏却是他的敌人。
“我、我还是觉得她不”臧绛的话在接触到胤褆致命的目光时戛然而止,只有讪讪的闭上嘴,暗自为桑媸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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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太好了,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端亲王笑得极为开心,大大的赞许着前来通风报信的桑媸。
“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罢了。”桑媸可没他这么兴奋,忧心忡忡的问:“那那是不是表示这样就可以救大阿哥?”只要对有利的事,就算要她拚命都可以。
“当然,你这样做很对,大阿哥要是知道你对他这么用心,一定会更爱你的,你在宫中的地位也会更加巩固。”端亲王敷衍的说了几句,脑海中全是那批闪着金光的财宝,他以为那批宝藏已经被赫连沆给藏起来,没想到竟会在明晚才要运进城。
嘿嘿嘿,这不是连老天都在帮他吗?有了这笔钱财,他就又有雄厚的本钱去养肥叛军,让他们为自己效命,推翻朝廷。
“王爷?”桑媸见端亲王一人陷入沉思,唇角还不时泛着奸邪的笑容,一时间竟感到一阵心寒,不安的轻唤了声。
“呃,什么?”端亲王将在意力放回眼前的桑媸,心思转了几转,这个冒牌货也该要好好的处理处理了,省得成为他的阻力。
“我想问真正的那凰格格找到了吗?”至少让她奢望知道自己还能做多久的梦。
“喔,那个不肖侄女,我才懒得管她呢。”反正也没利用价值了,找到跟没找到还不是一样。“放心吧,你就是那凰,我说了就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要知道自己的处境。”她并不是真的想永远取而代之呀“况且,我也该去找我娘了,她一定很担心我。”打小到大,她们母女俩还没有分开这么久还没见过面呢。
“这事儿好办,你现在乖乖回去,不要让大阿哥有任何的怀疑,等到明晚事情搞定之后,我一定会让你跟你娘见面的。”只不过见面的地点是在黄泉路上,呵呵呵。
桑媸轻咬下唇,还有满腹的疑问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只有顺从的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去,可走没几步,却又不安的转身确认“你保证大阿哥一定没事对吗?”
唆的女人,端亲王忍住嫌恶的神情,堆着虚伪的笑容道:“当然,我们做的这一切不就是为了大阿哥好吗?只要能除去他身边的那些狐群狗党,大阿哥就不会再被利用煽动了。”
桑媸点点头,又迟疑的说:“我觉得其实他们可能也不真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能不能只教训他们,让他们认错便算了呢?”
啐,她倒真以为自己是大阿哥的妃子,妄想教他做事?“这我自有分寸,你走吧。”这回端亲王再也无法保持笑容,不耐烦的挥手赶人。
桑媸抿抿唇,转过身,心情沉重的缓缓移动着脚步,每走一步,脑海中便浮起胤褆、靳檠、赫连沆及臧洚的容貌。
他们虽然对她并不十分友善,可她却可以感觉到他们之间深厚的友谊,还有对她和善的芮瞳及秦吉絮,若她们的丈夫被捕,她们会不会被牵连呢?
她本该因为可以帮助胤褆而宽心的,可为什么她的心情会如此窒闷,隐隐约约的,甚至还有一丝丝的罪恶感与背叛感盘踞在心头。
难道,她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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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认为端亲王真的会率人劫宝吗?”臧洚对着走在身边的其他三人问着。
“毋需猜测,等会儿便知分晓,不是吗?”胤褆漾着俊美的笑容,可在黑暗中却显得仿佛鬼魅般的叫人发寒。
“瞧她昨个儿匆忙离去的模样看来,她肯定是去向端亲王通风报信。”赫连沆不带任何私人感情,客观的分析着“既然端亲王听信了她的情报,真以为我们会在今晚将他一直垂涎的宝藏运入城,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没错,而且阵仗肯定不小,咱们得特别小心,免得造成无谓的伤亡。”靳檠沉着声附和道。
“放心,我已经交代兵士们提高警觉,防范突袭,除此之外,在外围也有数千名士兵待命,就等端亲王那只老乌龟自投罗网。”臧洚虽不是很相信桑媸是个坏女人,可该安排的事他却也不会疏漏一分。
夜晚的城南外寂静得仿佛连针掉落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见,冰寒的冷风吹过每个人的脸颊,气氛沉滞紧张,就等那一触即发的时刻降临。
忽的,细微的脚步声自四面八方缓缓朝行进着的队伍靠拢,胤褆眼神一眯,与其他人兴奋的神情不同,他反而沉下脸来,为桑媸的背叛感到恼怒与心痛。
“站住,将宝藏留下!”随着一声斥喝,假装运载着金银财宝的队伍马上被蜂拥而上的人马给包围住,虎视耽耽的望着车上装载的东西。
“端亲王,你此言差矣,我们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宝藏,更不要说瞧过它了。”胤褆一派慵懒的笑笑,朝着脸上围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领头人物道。
蒙面人怔了怔,旋即利落的扯下黑布,露出邪笑的样貌“你果然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既然如此,我也不需要再掩饰什么,把咱们之间的恩怨一切了结吧。”
“爽快,可惜你误入歧途,否则我想依皇阿玛对你的信任与依赖,你一定可以享尽荣华富贵,福荫子孙。”
“荣华富贵永远是嫌不够的,我要的还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而这权力正是皇上无法给我的,既然如此,我只有自己争取,得到我应得的东西。”端亲王不屑的哼了声“这大清的皇位本就该属于我,若非当时我被派去戍守边疆,先皇也不会在猝死时将皇位传给他,现在该是他将皇位还给我的时候了。”即使现在想到那时的情景,依然可以令他火冒三丈、懊恼愤恨不已。
“闭嘴,叛国就是叛国,哪还有这么多理由?今晚我就要跟你算总帐。”靳檠的眼中燃烧着仇恨,他要为父母报仇。
“没错,,不要跟他唆了,咱们赶快把他捉起来治罪吧。”赫连沆早摆出架式,只待胤褆一声令下便要动手。
“治罪?我何罪之有?我只不过比别人诚实,比别人敢追求自己的梦想罢了。”端亲王冷笑一哼“就说你们这些走狗贝勒吧,难道从没有妄想过取代胤褆的欲望?从没有独掌大权成为众人之上的野心?”
“你错了,人活在世上除了野心与欲望之外,还有温情与友谊,我想这些都是你永远无法了解的东西,你只是个可怜的人罢了。”臧洚摇摇头,语重心长的道。
“你废话少说,我一点都不需要了解那种没有意义的东西。”端亲王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旋即扬手一挥,命令随行的人马,吆喝了声“来呀,给我把这帮叛党给拿下,将宝藏取回。”
“好狡诈的角色!”的确不简单,竟然想要反咬他们一口?胤褆眯了眯眼,跟着下令“端亲王蓄意谋反,人人得以诛之,大伙们,上吧,一个都不要让他们逃走!”
双方人马在一阵叫嚣呐喊之后纠缠在一块,难分难解的打斗着,兵械交锋声霎时划破城南的寂静,成了一片杀戮战场。
“真有你的,竟然带这么多人护送宝藏?看来这宝藏的确是在你手中。”端亲王与胤褆你来我往的交手着,他年纪虽老,可身经百战,一点儿都不显疲态与弱势。
“哼,跟你这只老狐狸交手,若不谨慎些,难保死无全尸。”胤褆淡淡的嘲讽,接招的长刀一点儿都没闲着。
“嘿嘿,是不是在怀疑我怎么会知道你今天的隐密行动呀?”端亲王阴险的笑笑,打算用真相再度打击胤褆。
“你又怎么都不怀疑为什么我会对你的出现一点儿都不感到讶异?”胤褆反问,在端亲王越发凝重的脸色中嘲讽的道:“这颗棋子始终是反将了你一军。”
“你、你是故意泄漏今晚的行踪给她,好让她引我入瓮?”糟糕,他怎么都没想到有这个可能“该死的贱女人,竟然敢背叛我?”
他误会媸儿是帮他传递假消息?胤褆牙一咬,狠心顺水推舟道:“没错,你就到九泉之下懊悔吧。”他的手一挥,埋伏在外围的兵士们霎时加入战场,瞬间拉开与敌方人马的缠斗,明显的占了优势。
“该死!”端亲王眼见大势不妙,一边思索着怎么撤离,一边加紧攻势,希望可以擒住胤褆当作保命符。
可胤褆也非省油的灯,轻松的便闪开端亲王所有的攻势,眼看就差一步便能将端亲王击败拿下之际,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清脆声响,怔住他的动作,也让端亲王有机可趁,大刀毫不留情的朝他的脖子砍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