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大长老,大长老……”大长老所到之处,族人们纷纷闪到一边,一面行礼一面让开一条去路。
陆问面色严肃的向众人点点头,便在一众长老的簇拥下,来到了设在陆俭故居大门口的祭台前。但之后,陆问却一言不发,只是肃容立在那里而已。
“大长老在等什么人?”看陆问的样子像是在等人,族人们小声议论起来。
“还能等谁?族中还有什么人,够资格让大长老等候?”有事先安排好的家伙,便启发一众族人道。
“那就只有阀主了。”众人恍然大悟道:“说起来,阀主和八大执事一个都没来呢。”
“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一个都不来呢!”族人们不由义愤填膺起来,大长老和一众长老都来了,陆尚和众执事有什么借口不露面?
陆向满意的看着一众族人的反应,待人声越来越大,众人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时,他才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对担任司仪的一位长老点了点头。那长老便拉长声音,宣布仪式开始,场中登时哀乐齐鸣,族人们在大长老的带领下,垂首向陆俭表示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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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信坊的哀乐声,隐约能传到码头上。但码头上的族人,已经顾不上去听那哀乐了,因为账务院的船终于出现了。
“来了,来了!”看到悬挂着本阀旗号的几条大船缓缓靠岸,众族人便不由自主的往前挤开了。
待那几艘大船停快要被挤下水的码头人员,赶紧接过船上丢下的缆绳,将其牢牢拴在码头的石桩上。
族人们眼巴巴的看着看些大船,便见几位账务院的管事,簇拥着新任度支执事陆信,出现在甲板之上。
不少离得近的族人,已经能看到陆信那铁青的脸色,心中登时不由一紧。
“诸位,”陆信向众人一抱拳,沉声道:“在下陆信,奉阀主之命署理账务院事务,至今已有半月了。”
“知道……”一众族人却不买账道:“不用自我介绍了,赶紧发粮吧!”
“就是,当初陆俭在的时候,可从没这样耽误过!”一众族人等得心焦,早就失去了对上位者应有的敬畏。“怎么只看到粮船,运钱的车呢?”
“抱歉诸位,本月只能发粮,不能发钱。”陆信深吸口气,道出了这石破天惊的一句。
“什么?!”码头的一种族人闻言一愣,很多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朝陆信大声嚷嚷道:“你再说一遍!”
“本月只能发粮,不能发钱。”陆信便清清嗓子,将声调提高了一截道。
“胡说八道!”族人们这下彻底没了侥幸,轰的一声,登时就炸了锅。他们一个目眦欲裂,朝着陆信便詈骂起来,转眼之间,已经问候了他的十八代女性亲属。浑然不顾往上几倍,大家都是一个祖宗的事实。
他们实在是太气愤了,全家一个月的开销用度,那么多的人情世事,都指着这点钱呢!
“陆信,你才刚上任,就敢断大家的生路?信不信大家这就送你去见阎王?!”族人们怒骂声中,纷纷撸起袖子上前,账务院的护卫拼了命的阻拦,才没让他们跳到船上。
甲板上,几位管事都面露惧色,恨不得立即开船就跑。陆信却依旧不动如山,只见他运起天地正法,浩然正气喷薄而出,声如炸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道:“诸位,请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