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银子,青儿便告了辞。
她的身影刚消失在院门口,乌云珠身边立着的冬梅便急着道“主子?送药的那日奴婢分明看得清楚,虽是被打的皮开肉绽,可是却绝不至死!主子,这是……”
伸出右手挡住了冬梅接下来要吐出口的话,“别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也不准再提。”
“可是…”在乌云珠凌厉的视线下,冬梅硬生生的咽下了要吐出口的话,点了点头。
乌云珠料想着,今日出了这多事也该平静的过去了。谁知,就在它要结束之时,又一个刺激的消息传了来。
“主子,主子?”
正伏在书案上宁心静气练字的乌云珠就听见冬梅久违的急迫声传来,接着,喘着粗气的身影就进了屋。
没有停下手里的笔,乌云珠继续低着头,一边写一边问道,“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要稳重吗,怎么又毛躁起来了?”
见乌云珠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冬梅当下就急了,“主子,现在可不是悠闲练字的时候,大消息!”
能被现在的冬梅称为大消息,甚至露出了以前毛躁的缺点,那想必真的是很严重。终于,乌云珠放下手里的狼毫笔,抬起头来认真的盯着冬梅,“是什么大消息?”
“侧夫人被禁足了。”
“禁足?”前些日子还霸气十足地逼迫、威胁自己,怎么转眼间就被禁了足!她怎么得罪纳喇氏了?还没等她再细想,冬梅又丢了枚炸弹下来。
“还是贝勒爷亲自下的令呢,说是要禁她一年!”对上次主子差点吃亏的事冬梅可是没忘,听到这个信儿时,她就痛快的不行。果然是恶有恶报!
这边的冬梅得到消息后可谓是狠狠地泄了愤,可是乌云珠听了,却只感到奇怪,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胤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对小纳喇氏下这道令?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于是,她对着冬梅直接吩咐道,“事情的前后你必定是清楚地,都讲来给我听听。”
“是。”了解主子的性情,冬梅事先早有准备。
听冬梅打探来的消息,整个过程是这样的。胤佑回府后直接奔去了纳喇氏的院子,两个人关起门来很久,期间屋子里也没有任何的响动传出来。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秋嬷嬷和喜公公就被叫进了屋,然后两个人带着吩咐直接去了小纳喇氏的院子传话。再然后就是小纳喇氏满院子的鸡飞狗跳。
密谈了那么久,然后就直接下了禁足的令,而且时间长达一年?也太久了吧!这是,失宠了?也不能算,毕竟人家的孩子一箩筐,再怎么样,胤佑看在子女的面上也不会太让小纳喇氏难看。那到底算是什么呢?
内院,果然如战场一般,情况瞬息万变。
那一夜,胤佑呆在自己的书房哪里也没有去。至于后院里的女人们,则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冷冽的寒风一鼓作气将时间吹到了十一月。
这一日恰逢胤佑的休沐日。由于这些天以来内院里事情频发,所以纳喇氏决定要和胤佑去城外的潭柘寺拜佛。
而令乌云珠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有幸被允许随行!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这次能够随行全都是胤佑的功劳。
自伊尔根觉罗氏和春巧的相继去世,乌云珠整个人变得比之从前愈加沉静了起来。胤佑瞧在眼里,心里不免就有些心疼。正好纳喇氏此时提出去潭柘寺的建议,胤佑想着趁此机会让乌云珠散散心也好。于是,她这个本不应该出现在队伍里的人就这么被胤佑临时强加了进来。
抛开临出门时李佳氏妒恨的眼神,此时坐在马车里的乌云珠还是很哈皮的。虽然这辆马车的外观实在不能与纳喇氏那辆豪华气派的相比。
潭柘寺初始名为嘉福寺,后来康熙爷钦赐名为岫云寺,但老百姓因寺后有龙潭,山上有柘树,故一直称它为潭柘寺。素有“先有潭柘寺,后有北京城”的民谚。而且,据说明初的紫禁城就是仿照潭柘寺而建成的。现在寺里的主持更是康熙爷钦命的林德彰律师。
因为不能看到沿路的风光,乌云珠只得在脑子里回顾着潭拓寺的有关信息。啊,对了!它的素斋也是很出名的,现在是冬季,还可以观赏到潭柘十景之一的锦屏雪浪。坐在车厢里闭目养神的乌云珠,此时的心情像个雀跃的游客。
因为距离有些远,今日一大早众人就都起了身。在马车的晃晃悠悠中,闭着眼睛的乌云珠感到渐渐迷糊了起来。见状,冬梅拿出一侧早先备好的毯子帮她盖了上。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已经眯了好几觉的乌云珠总算到了今天出行的目的地—潭柘寺。
可是,刚一下马车她就险些在光滑的雪面上歪了脚。因为,她的耳朵里传来了令她实在意想不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