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起来,朕的风寒,咳,咳咳,还没好全呢,且朕粗手粗脚的,伤着永z就不好了……”乾隆顶着自家皇阿玛散发出来的寒气咳嗽了两声,硬着头皮说:“嗯,那什么,依朕看,不如……”乾隆一边说,一边眼珠乱转,打算找借口先溜。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呢,那边儿那拉氏见他的视线移到了大儿子身上,顿时心领神会的微笑着说:“皇上,您也真是,”她半嗔半怪的瞟了乾隆一眼:“您的意思,臣妾明白了。”
明白?你明白什么了?连朕都还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呢!乾隆见那拉氏回过头去,霎那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还来不及阻止,就见那拉氏就对端坐在一旁,手中还握着毛笔的自家皇阿玛说:“永d,快下来,你皇阿玛让你去给弟弟洗澡呢!”
乾隆这一下可真是被自家皇后的这一句给弄得傻了眼,他望着自家皇阿玛那冷峻的眼神,一时间欲哭无泪:“朕……”乾隆刚想开口解释,听见自家皇阿玛斜睨了他一眼,然后放下毛笔,开始慢吞吞的把袖子往上挽着。
完了,完了!深知自家皇阿玛性格的乾隆知道,皇阿玛怒到了极点的时候,行事反而会变得奇慢无比,随之而来的,必然是雷霆震怒……
看着自家皇阿玛那慢条斯理的一下一下往上挽着袖子的动作,再想想皇阿玛暴怒时的模样,乾隆登时觉得全身的寒毛都随着他的动作一根根的全都乍立了起来。
延禧宫
纯贵妃坐在明间正殿的上首,刚入了四月,她就有些着凉,这人不舒服,脸色也就不好看,她斜靠在坐褥上,听着里面儿有气无力的叫声,秀眉一皱,却没开口说话。
坐在下面的舒妃却是有些忍不住了,她往产房那边儿瞅了瞅,回过头,伸手端起几上的茶碗,抿了一口茶方笑着说:“颖嫔妹妹倒真真是个运道好的,这里的茶也好啊,人也好,连生孩子都比咱们轻松几分呢。”
她此言一出,嘉妃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坐在上首没搭腔的纯贵妃,想了想便说:“是啊,这个人啊都有个人的福分。”
“福分?”舒妃哼了一声,咬了咬牙,又有些不岔起来。
“行了,妹妹若是实在羡慕的紧,赶明儿姐姐就同皇后娘娘提一提,让你们两个换上一换?”纯贵妃知道舒妃的心思,知道她的孩子前年没了她伤心难过,知道她羡慕颖嫔不费吹灰之力就讨到一个孩子,可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皇上下了死令,有些话,就算是知道,那也得烂在肚子里。
纯贵妃这话一出,舒妃就是再怎么不岔也只能悻悻的闭上嘴了。颖嫔是不费力气就得了个孩子,可那又如何,这宫里谁不知道,皇上根本就不进这延禧宫,也从不翻她的牌子,就连这孩子,也是那魏氏生的。
这样的福分,她才不要呢!再说了,自己还年轻,谁又知道以后怎么样呢?
舒妃打定主意,就娇笑着说:“瞧姐姐说的,妹妹不过是偶发感慨罢了,也值得姐姐上心,”她一边说,一边张望了一下说:“就是不知道颖嫔妹妹费尽辛苦生下来的,是个阿哥呢……还是个格格。”
“阿哥也好,格格也罢,都是皇上的子嗣。”纯贵妃笑了笑,正想说话呢,就见外面儿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来,她登时精神一振,坐直了身子:“怎么样了?”
“回贵妃娘娘,”抱着襁褓的老嬷嬷一张脸笑的跟一朵盛开的菊花儿似的:“是个小格格。”
“格格?”纯贵妃一听,心下一松,合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她说完,忙吩咐身边儿的嬷嬷:“快,快打发人上永寿宫去报信儿去。”
那嬷嬷忙应了出去,这边儿舒妃和嘉妃目送着那老嬷嬷把孩子抱进产房,听见里面的颖嫔的呻.吟声先是一噎,接着没了声息,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唇角一弯,舒妃率先站起身,乐呵呵的对着纯贵妃说:“姐姐,眼下颖嫔妹妹母女均安,您可就放心了吧?”
“可不是?”嘉妃用帕子捂着嘴笑着附和道。
“妹妹这话说的,皇上和皇后娘娘既把这事儿托给了我,我定然是要竭心尽力的,”纯贵妃说完,使了个眼色,一旁垂手侍立延禧宫首领太监和颖嫔跟前的大宫.女忙上前来,纯贵妃睨了他们一眼说:“好生守着你们主子,定要把月子给伺候好了,绝不能让什么不相干的人和事儿扰了她,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她扫了二人一眼,冷哼一声道:“本宫绝饶不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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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贵妃没再理会他们两个,她把诸事安排妥帖,吩咐嬷嬷们好生照看着颖嫔,然后便领着舒妃和嘉妃两人,准备上永寿宫回事去,这一脚还没迈出门呢,纯贵妃就听到侧殿那边儿突然传来了一声拉长了的凄厉的哭嚎声:“孩子啊——”
纯贵妃眉一皱,刚想说话,那凄厉的哭嚎又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人给捂住了嘴似的,纯贵妃冷哼一声,扫了眼站在一旁冷汗涔涔的首领太监,一旁的舒妃插了一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去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这儿乱吼乱叫的搅了你们主子清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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