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下露出款款一笑。
其间又有人喊着要送这个或那个美人什么什么。
每喊一次,老鸨笑得脸上的花开出一朵,到了最后,五位美人皆有人送花打赏,收到的礼物也都相当不少。
但是仍属百合拔得头筹,仅是所收花束,加起来也比另外四位的总和还要多,价值白银万两。
“不用再选了,百合姑娘便是今晚的花魁!”台下,有人兴奋的大声喊,立刻便有多人应和,响声雷动,几乎掀翻了屋顶。
百合笑意盈盈就要去接过老鸨递过来的象征花魁的牡丹绢花,台下却突然有人怪叫一声。
“百合当选花魁是没错,她身后那个吹笛的小娘子,看身形也是勾魂摄魄,倒是摘下面纱来,让爷瞧瞧,瞧好了,爷也给你送花啊。”
这戏呷的声音一起,帘四周起了起哄的声音。
浅歌脸上一沉。
那老鸨意忘形走过来,意似竟想劝浅歌摘去面上白纱。
浅歌缓缓起了身子,冷着脸,抬脚便准备下台。
却不料下腹一热,似有什么在筋骨中窜流,一下竟是全身燥热莫名。
她正吃了一惊,腰肢却一紧,扭头看去,差点没失声叫出来,正是刚才那个叫嚣的人。
他紧搂着她,神色猥亵,笑道:“这些美人,美则美矣,可惜爷都尝过了,没了新鲜感,独是你,人没见过,却用一张面纱遮了面。”
“爷只看你的身子,便动了心,今晚好好侍候爷吧。”
说着,那一双咸猪手趁机摸向浅歌的胸前,浅歌怒极,扬手便扇了他一个耳光。
“贱人,你敢打我!”猥亵男大怒,一手去扯她的面纱,另一手掐上她的颈脖。
绝望间,依稀仿佛熟悉的一张脸一闪。
倏然,一道风刃急速劈过,快如闪电,一柄寒刃直接切向猥亵男的手,只听耳边一阵凄厉的惨叫嘶嗥,未看清什么,她的头已被来人按到胸膛上。
“她岂是你看得的?”熟悉的声音,因为掺杂了震怒,而显得的低沉。
浅歌惊喜的拉开他的手从他怀里抬起头,轻喊了声:“御墨”
御墨只来得及说声“别看”
)
浅歌已经从他指缝里瞥见地上刺目殷红的血水里,两只手掌赫然斜躺着她她胸口一闷,差点没呕吐出来。
这一下惊变,全场始料未及,阴森森两只断掌,切口处骨茬血肉狰狞,什么人,竟然大胆至此。
猥亵男痛得哀嚎连连,身后已经有家奴跑过来搀扶起他。
猥亵男身旁穿着花色锦袍的男子当即横眉而起,冷叫:“阁下好大的煞气,也不问问这边城是谁说的算。”
浅歌见那人身后又有数人移动过来,从服饰上看,竟都是些兵士打扮,暗中拽了拽了御墨的袖子。
御墨行医为生,她不想御墨为她惹上官府的人。
更何况此时,她体内热流流窜,越发觉得有些燥热难捱,手指已经耐不转始去扯脖子上的衣襟。
觉得御墨身上凉意阵阵传来,她情不自禁靠近了他,想要汲取那镇定心神的温度
动作迷乱间,倏然意识到一件事,她可能被老鸨下了药。
在出来表演前,老鸨遣丫鬟递来一壶茶水,说:“请姑娘润嗓子。”
她当时恰也口干舌燥,便端来饮了。
现在想来,老鸨也许根本就对她的主意尚存疑虑,故意在那茶里放了药,若是万一事情不成,老鸨就直接把她找人给上了,赚她最后一笔银子,不管死活!
腹内燥热越来越盛,浅歌低声咬牙道:“御墨,快带我离开这里。”
御墨原本一脸杀气,低头一看她满脸红潮,神色旖旎,脸色一变,抱起她就往外走。
却不料花色锦袍男子大手一挥,十数兵士涌上把两人团围住。
御墨抬眸而起,眼里冷若寒冰,他抬脚冲着面前阻拦自己的士兵踢去,那士兵看起来也算魁梧的身子竟像一条破麻袋,被踢出两丈远。
扑通一声坠到地上,再没了声息。
“还有要死的吗?”
御墨顿住身子,三千墨发轻扬飞舞,那气势,突然让所有人产生一种感觉:谁若再阻他,此刻开始,不过是人间变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