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请王爷放开吧。”
如果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能够,她只守在他身边寂寞就好。
可是,不可以在他抱了别的女人之后,再让那女人的气息缠绕着自己。
她很坦白的告诉他自己此刻心里的感觉,不想让他抱是因为,她想问“王爷觉得你若是看见我和一个人亲吻,你会如何?”
肩膀剧痛传来,却是他脸色沉冷,狠狠收紧了手臂。那只臂膀似乎要将她的肩膀勒断一般
“我会将那个人所有沾过你的地方,一点一点割下来,懂了吗,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碰你!”恶狠狠的声音伴着飞扬的雪花,散落在她的耳侧。
她心里一震,淡淡笑出声来
原来州官可以放火,百姓却是不能点灯。
他是王爷,霸道更甚。
她摇了摇头,不语。
对牛弹琴的话,还不如不弹。
只是,为什么他要将她抱进他的寝居呢?
他已服了同心蛊的解药,难道说,他一定要让她误会,他还爱她?他还会再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就如此刻
初冬太阳的晖华透过茜纱窗拂进男人的寝居,映得他的周身有一层光荤,如谪仙般俊美,她望着他,心头,没有原因的砰砰跳起。
如果不是他俯身时,那淡淡的、几乎已经不可闻的属于女人的脂粉香传入她的鼻腔,或许,她真的该为逆光中的那双瞳眸包括那张俊逸深沉的脸恍惚了神智。
然,一切只是如果
门外,突然响起律平的声音。
“王爷,凝雪小姐吩咐带府中的大夫过来。”
两个原本靠近的人,突然分开了身子。
此时律平站在门外,正有些犹豫,到底,自己来这一趟对还是不对。
按理,没有王爷的吩咐,他不该到王爷的寝居处来,可是凝雪小姐说有人伤了骨脚,又不肯说是谁。
他想,既然凝雪小姐让自己带着大夫到这里,那么,这个地方,除了王爷,不会有别人。所以,他也未曾多想便过了来。
只是到了门口,心里却突然有了几分复杂的感觉。
这青石的台阶上,雪已经积的厚厚一层,上面,有一串清晰的脚印。
显然,步子之间距离极大,走路的人走的很急。
而这脚印,从北苑花径通过来,只有一人的,直达主屋,那么意味着除了王爷不会有他人。
可是,若说是王爷伤了骨脚,这雪上的脚印便不该是这样,因为,并未看出有什么拖崴的痕迹。
那这样一来
就显得他来得突兀了。
不由得,他心里一沉。
“进来吧。”魅王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律平蹙眉对大夫点了点头,便推开了门。
二人抬步进去,律平眸光魅王身边一扫时,却微微一惊,怎得那个女子竟然会躺在王爷的床上,而且,王爷似竟然抱过她,上好的衣料有了褶子?
似感受到律平的困惑,律君魅那一抹冷沉的目光幽然扫来,淡淡地道:“快给她医脚,她脚踝扭了。”
律平给大夫使了个眼色,大夫正要上前,魅王却又眉峰一蹙,拦道“凝雪没吩咐你带医女过来吗?”
律平摇了摇头,凝雪小姐当时似乎神色略有不对,只是吩咐了他快点来,倒没特别说要医女过来。
况且,医女也只是为凝雪小姐一人诊治,其他侍妾一般都是由大夫负责,所以一时之间,他又怎能料到这脚骨伤了的竟然会是住在北苑的那个女子呢。
且,就算是他料到是她,又怎么想得到她会值得医女走一趟来诊治呢。
他不解地看向魅王,拿不定主意,此时是该让医女来,还是带着大夫走开。
唯有,以目光等待着魅王的示下。
律君魅沉吟了下,以极快的速度道:“留下伤药即可,本王”
那后半句,被魅王吞没在唇齿间。
:
律平低了眉,震惊地把那后半句在心里补齐,难道王爷要说本王亲自来?
将伤药留下,律平引着大夫出去。
他知道魅王极善外伤治疗,多年在军中打仗,又教会了宋铭,是以,堂堂一支龙军,竟无专门的军医。
要说起王爷的医术,却难免勾起他对一段往事的回忆。
那年王爷十岁,在先皇明德皇帝考校诸位皇子,决定将龙军统帅之权交与谁的前一晚,王爷遇袭。
他记得那夜,诸位皇子从宫里出来,便分道扬镳各自回府。
而在通往魅王府的路上,月黑风高,一切显得是那么静谧。
静谧的有些让他有一股心惊胆战的感觉从心底涌上,渗入到身体每一个毛孔处不知为何,这炎炎夏夜,竟然连夏虫的声音都听不到一丝一毫!
仿佛,整个世界突然陷入沉睡,一片死寂。
那一晚,他就跟在王爷身边,在距离王府还有不多远的一处树林,突然无数黑衣人从黑暗中涌过来,刀光、剑光闪闪,如暗夜无数道闪电往他和王爷身上招呼。血从王爷头上、肩上、甚至胸前汩汩而下,他拼尽了全力,最后不过护着王爷逃到一间破败的土地公庙里。
他没敢带着王爷往王府逃,是因为他知道,这些人必会在那条路上埋伏更多的人,去了,只能是死路一条。
到了庙里他精疲力竭,而王爷已经近乎没有气息,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嘴里开始说着胡话“律平,已经第六次了放弃算了本来,我就是幼子,也不该活下去的”
**
谢谢阅读,谢谢亲滴月票、留言及所有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