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瑁一听刘诞之言,顿时有些恐慌:“春疫?二兄,我真有如此厄运?……”
刘诞正色道:“你整日与北军士卒共事,染病几率自然远高于我等……不过,你切勿担心,只要勿轻动,多卧床,料无甚大事,否则……”
刘瑁现在担任北军别部司马,皇帝尚未下旨去职。
汉代二百石以上之长吏是“五日一沐”,即当值四日后休一日,今日官吏休息,故都在家。
刘诞一脸严肃地给他讲患疫病应休养的知识,重点提及大运动量可能危及其生命。
刘瑁平日极敬重二兄刘诞,加之刘诞说话一脸肃然,故他一听此言,自不敢有丝毫怀疑,且担忧更甚:
“兄长,我还要随大人赴益州呢,这如何是好?”
“这……唉,三弟,养病要紧,比父亲缓走半月去益州也无妨……当然,若晚走,路上或遇黄巾贼,你护卫肯定寥寥,颇为凶险……”刘诞细细分析起来。
如今中原张角兄弟的黄巾起义虽已被镇压,不过全国义军借势蜂起,被杀的刺史已有二人:凉州刺史耿鄙、并州刺史张懿。
至于太守,则更有十几人之多,刘瑁自然也知不与父亲同行的弊端。
再说,父亲也未必会让他独行。
“烦请兄长即刻派人去请医工,让其细瞧我是否染春疫!”刘瑁又着急道。
“嗯,我将亲自去请良医,寻常庸医恐误三弟之病!”刘诞说完,赶紧起身离去。
他假装走几步,然后又退回来道:“三弟勿忧,若三弟不能陪大人赴益州任,我就辞去雒阳令,陪大人到益州就是。
如此,三弟就可在雒阳好好歇息。其实,只要益州迅速安定,大人不久定会重新回京任职,快则一年即回,三弟也勿多虑……”
刘焉从未给几位爱子讲自己的打算,怕几人言多必失,故刘瑁自然不知父亲的计划。
刘瑁一听刘诞愿意替他到益州,顿时一愣,随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认为可行,不过瞬间又摇摇头道:
“二兄是主上与三公看重之人,前途恐不在大人之下,辞职也太可惜,我无论如何也要去益州……”
“三弟此言差矣!为照顾大人,别说是雒阳令,就是三公,我也是要辞的,你歇着吧……”刘诞说完,拔腿离去。
出了门,他心想,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能说才完成十分之一,赶紧实施计划吧!
随后,他赶紧又来给父亲、母亲请早安,这礼仪不可少。
刘焉五十六岁,极得皇帝信任,如今皇帝刘宏已拜其为监军使者、益州牧,并封其阳城侯,食邑八百户。
一听刘瑁可能感染春疫,刘焉顿时大惊,忙道:“你速去找医工,我去看他……”
刘诞忙劝阻道:“大人,儿曾听县里的医工言及,这春疫恐会传人,二位大人年事已高,还是不去为好,儿自然会好生照顾三弟的……”
二人一听,立即安静下来,略有几分畏惧。
“既然如此,一切由你处置!”刘焉点点头。
正说话间,忽然有侍者进来禀报:“禀使君,董公求见!”
“准备迎客!”刘焉忙安排人准备,他今日有大事与董扶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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