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自己想找的人影时,于是又问:“慕容少卿呢?”
谢洋一听,即刻说:“回皇上,他刚才借故说身子不舒服,就走了。”
冷钧一听,眉头皱了一下。谢洋以为他对慕容洁的做法也不高兴了,于是接着说:“这慕容少卿真是该死,仗着皇上重用他,就无法无天,简直不把我们皇朝放在眼里”
冷钧不待他说完,便不耐烦的朝大堂外面走去,脑里不停回响着那句话“他身子不舒服”
突然,他身后传来一个胆怯的叫声:“皇上!”他不禁停止脚步。
身后的人立刻快步跑到他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皇上,其实其实慕容少卿不是借故说身子不舒服,而是谢大人他他故意气走慕容少卿的。”
冷钧一听,担忧的脸色稍微平缓了些,问:“谢侍郎怎么气走他的?”
跪在地上的人见他的脸色不再那么恐怖,便把刚才整个事情经过告诉了冷钧,最后还恳求他不要定慕容洁的罪,说她真是一个好人,一个好官。
冷钧深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从他刚才说起慕容洁时满脸崇拜的样子,就知道慕容洁已经把这个五品官折服了,于是心里对慕容洁的迷惑又加深一层。
他柔声叫他平身后,然后离开刑部,回到乾清宫,换上一袭玄色便服,骑马奔出皇宫。
慕容洁怒气冲冲的回到别苑,邪邪见状,不禁担忧的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慕容洁不答话,径直走到房里,换上一件蓝色便服,拿了些银票塞进怀里,跟邪邪交代了一声说她不回来用晚膳了,便冲出大门,坐上马车,朝市集驱去。
来到市集后,慕容洁叫车夫先把车驾回去,然后自己一人到处逛着,一边逛一边买东西吃,还经常到一些女子专卖摊买装饰品,路人都惊讶的看着一个大男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下大吃东西,还跟一些女子抢那些珠钗和水粉,但慕容洁浑然不知,一味沉醉在怒气的发泄中。
冷钧的突然出现,给整个随心苑的人带来惊讶和惶恐,那些下人收到冷钧的暗示后,便立刻恢复了平静,装作不认识的,然后只是客气的朝他问候了一下。
而邪邪从冷钧口中得知他是皇上后,便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大声喊着:“皇上吉祥,皇上万岁。”
待冷钧示意他平身后,他才缓缓起身,兢兢业业的看着冷钧,心里在感叹着:皇上长得真是好看!比慕容将军好看,比邵大提刑好看,也比男装的慕容洁好看,不知为何,虽然一次见面,邪邪却发现自己很喜欢眼前这个冷漠的皇上,心里不自觉的对他产生敬重与爱戴。
而冷钧也暗暗打量着邪邪,眉清目秀,神态生涩,他发现自己竟然对眼前这个陌生少年有股奇怪的感觉,他轻咳了一下,说:“慕容少卿呢?”
邪邪一听,赶紧回过神来,恭敬的说:“回皇上,公子刚才气冲冲的回来,换了衣服就出去了。”
冷钧剑眉轻皱了一下,说:“那他有无交代去了哪里?”
“回皇上,没有!一次见他发这么大脾气,不过草民想他应该去市集了吧。”
冷钧一得到答案,便不再说话,走出大厅,跨过门槛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再朝邪邪看了一眼,然后才走出去,邪邪呆呆的看着慢慢走远的人影,不知所思。
不知逛了多久,慕容洁觉得有点累有点厌了,便拿出上次宇轩留给她的时刻表和地址,来到城中xx街的“宇祥布庄”
正在监督进货的宇轩见到慕容洁的突然出现,又惊又喜,赶紧停止手中的话,迎向她说:“慕容大人,怎么来了?”
慕容洁沉闷的说:“宇老板,本官想去‘宇加斯赌场’玩玩,你有无兴趣一起过去?”
宇轩一听,心里一阵高兴,但当他看到工人们搬进来的一大批布时,立刻抱歉的说:“大人,对不起,临时有批急货进来,宇某要亲自跟进,故不能陪大人前往,大人不如先过去,宇某尽快把手头上的事完成,然后立刻过去陪大人。”
不知为何,听到宇轩不能陪她,慕容洁心里就异常郁闷,她不禁赌气的说:“是吗?那真可惜,本官今天带了两门样式来准备跟宇老板交流一下呢。”
宇轩一听,俊颜顿时闪出光彩,然后走到柜台跟一位中年人交代了几句,再走近慕容洁,轻快的说:“大人如此盛意,那宇某恭敬不如从命了。”然后对慕容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起踏出门口,朝不远的“宇加斯赌场”走去。
正在大街上东张西望的冷钧,突然看到面前不远处那个熟悉的人影,心里顿时涌上高兴,但当他看到隔壁那个男人时,稍微愉悦的心又低沉了下来。如果他没看错,站在慕容洁身旁那个男人应该是闻名京城的宇轩。
慕容杰怎么会认识他?看到他们有说有笑,一派熟识的样子,冷钧心里不自觉的涌上一股不高兴,还有一丝不易发觉的妒忌,他静静的跟在他们身后。
冷钧站在门口几丈之外,看到那对一蓝一白的人影消失在大门后,看着门口那闪亮的招牌,他知道这赌场是宇轩开的,但不明白为何慕容杰也到这里来了,他是纯粹来赌博呢?还是其他目的?他跟宇轩又有什么关系?先是慕容荆,后是邵寒,现在又是宇轩,想到他跟这些优秀的男人都认识,冷钧的脸变得更加沉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