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钧轻轻把她放在床上,躺在她身边凝视着她满足的睡靥,心里涌上胶所未有的幸福“洁儿,朕的宝贝,希望你永远这么爱朕,永远这么快乐与满足,永远都呆在朕身边。”
邪邪一踏进院子,就看到丫环绿儿恭敬的对他说:“少爷,有位自称是少爷舅父的人来托您,奴婢安排他在大厅里坐着。”自从慕容洁进宫后,冷钧便吩咐苑里的下人好好服侍邪邪,故他们都称邪邪为少爷。
“什么?舅父?”邪邪俊秀的脸露出惊讶,他的亲人就只有婆婆一个,哪来的舅父?于是加快脚步,随绿儿回到大厅。
呆坐在大厅中央椅子上的中年人一见邪邪出现,赶紧迎向他,激动的说:“你你就是邪邪?月妹的孩子?”
邪邪暗暗打量着他,四十来岁,深刻的五官显示他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男子,一身布衣掩盖不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书卷味,他到底是谁?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口中的月妹是谁?婆婆不是说他娘亲名字叫孙嫦霓吗?
“请问您是谁?”
“孩子,我是你舅父啊,你娘的胞兄。”
“可是我婆婆说我娘是独女,并没有其他兄弟姐妹!”邪邪更加纳闷。
“不,她骗你的,她不是你婆婆,她是玉嬷嬷,是当年你母妃宫中的主事嬷嬷。”
“什么嬷嬷?母妃?对不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邪邪一次听到这些陌生的名词“请问你到底是谁?来这里有何目的?如不从实说来,休怪本官不客气。”当了一段日子的官,说话口气就是不同。
中年人看了看安静没人的周围,才小声对他说:“其实,你是先帝与月妹所生的翼皇子,你外公是前兵部尚书大人,而你舅父我是前户部侍郎丘华。当年,除了皇后,最受先帝宠爱的就是你母妃了,你的出世,更是锦上添花,可惜好景不长,你刚满周岁后,我们丘家就被人污蔑谋反,不但被革了职,抄了家,还被发放到边疆做苦役。”想起那段悲惨的日子,他泪流满脸。
“我们丘家世代忠良,怎会这样的异心?可是当年铁证如山,不容我们辨驳,你外公因为此事,去到边疆不到两年就郁病而死,但他临死之前还是坚持他从来没有谋反之心,叫舅父我一定要替丘家平反,为了讨回公道,我苟且偷生,最近,终于让我发现当年那封证明丘家谋反的书信是某人嫁祸,而这个嫁祸之人就是当今左丞相慕容强!”说到最后,他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他,你娘也不会免死,你也不会流浪宫外十几年,我们丘家几十口如今还是幸福生活着,都是那个匹夫,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邪邪目瞪口呆,跌坐在椅子上,无法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消息,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急促地喊声“邪邪,孩子!”
是婆婆!邪邪立刻站起身,只见孙婆婆老迈的身躯走了进来,满脸焦急,当看到邪邪身后那个人时,更加面如死灰,然后气极败坏的说:“不是叫你不要来扰乱我们平静的生活吗?一切就让它过去吧,他能平安活着就好,这也是主子最大的心愿。”原来丘华找过孙婆婆,然后抢过慕容洁曾经留给孙婆婆的地址找到随心苑来了。
“可以让它过去吗?他还可以继续平静生活吗?自从他遇上淳洁皇后,他的人生就改变了,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有安排,上天注定吗?说不定就是月妹引导他,替我们丘家平反!”
“可是”孙婆婆说不出话来,确实,一切之中好像早已注定。
“婆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真的是我舅父,我真的是翼皇子?皇上是我的亲哥哥?”
见一切无法隐瞒,孙婆婆无奈的点头“恩!”
顿时,邪邪如遭雷电劈中,定定的站在那里,怪不得婆婆总是对他疼爱又尊重,怪不得他能救醒皇上,怪不得自那以后皇上对他的态度奇怪很多,难道他们都知道自己的身世?
“邪邪,你一定要帮舅父,帮丘家讨回公道,我们丘家不能永受这不白之冤!”丘华悲愤填膺“而且,我还找到你外公当年的几个好友,他们当时都坚信我们丘家是被冤枉,在我们丘家被定罪后也纷纷辞官,必要时我们可惜认找他们来帮忙。”
孙婆婆也在喃喃自语:“难道这一切都是月妃娘娘指引,难道她死不瞑目,要我们替她伸冤吗?”突然,她又大声说:“邪邪,不如我们找皇后娘娘,她那么正义,那么聪明睿智,肯定可以替母妃平反的。”
“对,我也听过她的事迹,邪邪,你跟她关系又那么好,你去求她,她应该答应帮我们,为舅父求求你了。”说完扑通一声,跪在邪邪面前。
邪邪无措看着他,然后急忙扶起他,说:“舅父,不要这样,邪邪受不起!好吧,我明天就去跟皇后娘娘说,如果真是那样,我一定会替外公洗清罪名,一定要替母妃报仇,要慕容强那个老贼死无葬身之地!”
接下来,他安排丘华与孙婆婆在府里住下,自己回到房里,躺在床上,一夜不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