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吓,郭信一看,果然自己那腿脚已经伸到了火堆,赶忙把腿缩了回去。原来他心中高兴,大有趾高气昂之感,就想把这全身伸展一下,表示自己很舒坦,结果脚一伸就到了那火堆之,他正等着范灿回话,却没发现。
“你小子早就看见了,为何不提醒我?”郭信佯怒道。
“我不是哭了吗?你怎么没看到?”范灿笑道。
“你”郭信无语。
“哈哈,”众人笑了起来,难得大战之后一阵清闲。
傍晚时分,范灿等人养好精神,趁着暮色再次进了这小镇。只不过这次都是短衣襟小打扮,很是利索;手中都有了武器,范灿郭信持刀,张存刘晨持剑,赵国栋却是找不到双刀,只好持了一把单刀。
“不会骑马还真是不美!难不成咱们打完这场架之后,真的要步行去那开封府?中间可还隔着黄河呢!”刘晨嘀咕道。
“嘿嘿,不敢走夜路就说出来,哪有那么多理由?”郭信在一旁嘿嘿笑道。
“哪会呢?我是想咱们就这么走了,黄河帮不还得重新欺压百姓?”刘晨没理他的打岔,只是皱了皱眉头说。
“哦,算你小子有良心。这问题咱们解决不了。除恶务尽,可咱们就是把这里的小贼杀干净,他们还可以再派来些;除非咱们到临水把黄河帮总舵给他挑了去!”郭信也说道“不过这和你不会骑马貌似没关系?”
“”刘晨。
“切记,到时候绝对不可恋战!小信,尤其是你。我们还不清楚那香主和两个使者的功夫,估计绝非庸手;还有发现我们踪迹的那人,必须把此人考虑在内。咱们可不能陷在这里!”范灿说道。
“好,一定。”郭信知道事关重大,肯定地点了点头。
“好,小存先去客栈瞧瞧,方便的话,把银子交给那店主。然后按照计划去接应我们。小心别中了埋伏!”赵国栋安排道。
“好的,我先去了,”张存顺着白天来时的小路离去。
张存的任务是先到那客栈看看,帮助一下店主;而后去黄河帮接应夜袭的其他四人。其他四人去夜袭黄河帮,狠狠地给他们一个教训。若夜袭成功之后,几人便连夜离去,向南方开封府赶去。由于几人不会骑马,这一路奔去肯定会特别疲惫,故而刘晨才会郁闷。
范灿四人同样顺着小路直走到那黄河帮大院附近,在大街对面的屋顶隐蔽了下来。远处看去,黄河帮大院仍旧灯火通明,与别处亥时之时万家灯火熄灭情形完全不同;大厅里坐了几个人,正在商量着什么,不时有喽罗进进出出;院子里也有几个人手持火把来回巡视,稍有不对便大声呵斥;门口的大灯笼已经修理一番,两个持刀的守门晚开始值班。
“看来这回咱们把这些兔崽子折腾的不轻。”赵国栋笑道“估计我们要是现在冲进去,保证他们会和我们拼命。”
“呵呵,估计会,”范灿没有转身,只是死死地盯住远处大厅内的一个身影,总觉得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此人是谁。过了一会,还是无甚结果,便低声对三人说道“你们能看清楚大厅里左边第三张椅子的那人吗?我怎么觉得有些熟悉!”
三人见他面色严肃,也赶忙望去,却也是看不清楚,刘晨看了一会摇了摇头:
“太远了,看不清楚。”
范灿闻言也有些丧气,不再说话。不过接下来郭信的话却让他们恍然大悟:
“我也看不太清楚,不过这身影和我们昨天在茶摊遇到的那麻脸汉子差不多!是?国栋。不会是那小子?不过这小子怎么跑掉的?”
“对对,就是那小子。难怪这群混蛋会找到我们。原来是这小子在作怪!”几人确定是那麻脸之后,一下午的疑问便瞬间解开了。肯定是这小子逃出来之后,向那香主献言,说几人阴狠毒辣;这才让那黄河帮众人追查五个年轻人。
几人想得没错,就是这小子捣的鬼。也是这人命大,得以苟延残喘,本来这三个小子被在那茶摊茅草屋里绑了一夜,已经奄奄一息;可巧另一拨黄河帮匪四处追寻范灿等人,从那茶摊经过,想喝茶,却找不到那摊主李老头,不由恶性大发,朝门就踹,把门踹倒想要自己取水;这才发现了麻脸三人,便赶忙给救了回去。这麻脸听说帮里被盗,他哪里知道是谁干的?不过这小子坏脑筋多,就顺手把这罪名推到了范灿五人身。所以说能找到范灿他们,纯粹是误打误撞。归寻知也知道他大舅子不务正业,净说些胡话,但当时也没搜出个结果,就索性听了言语,派那大立和那小头目去搜。结果范灿五人以为是盗东西被发现了,就把这些人给修理了一顿。这无意中给了对方证明。麻脸闻听,更是嚷嚷了天,让他妹夫全城追捕五人。
“定要狠狠修理这小子!”范灿道“今天下午若是那黄河帮一开始就倾巢而出,我们可能就没那么轻松了!”
“嗯,不能饶他,交给我了。”赵国栋说道。
范灿想调整一下隐藏姿势,转身时却看到城里有一处突然被火把照亮,位置正是他们住了一晚的客栈,范灿不由心里一紧,低声对其他三人说道:
“不好,小存可能中埋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