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开封第一赌场平和阁是黄河帮名下,范灿心中不由有些不自在。昨天刚与那黄河帮打了交道,把人家的分舵都给挑了个干干净净,更是杀了不少人;在他的潜意识里是要暂时避开这黄河帮的。现在突然又见到一个生龙活虎的黄河帮门面,难免会有些别扭;仿佛觉得自己曾经做错了什么,被黄河帮这苦主寻了过来。虽然对方并没有发现自己这敌手,但还是有些让人心虚。范灿怔了一会,回神过来,向那伙计道告言之谢时,却见对方早已经离开了。他见到郭信则是两眼瞪着那平和阁进进出出的人,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吓得范灿赶紧拍了他一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先吃饭,那边又没什么美女,别看了。”
“嘿嘿,有没有美女无所谓,有那帮孙子就可以了。”郭信冷笑道。
这句话带着怒意和轻狂,范灿听着有些不对劲,怕他一个冲动持刀冲了去;看了看周围的顾客,见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低声对郭信说:
“小信,大意不得,这黄河帮如此霸道自有他霸道的道理,你没看那么多背刀带剑的江湖豪客都避开着平和阁了吗?要知道他们未必比咱们的功夫弱。”
“而且我怕的是咱们没去找他们,他们就已经找咱们了。也不知道封丘那边传过来消息没有。”范灿叹了口气,喃喃说道。
“怕他怎地!”郭信见他面带难色,不由气道“我正愁没地方出气呢,他们敢来,小爷定让他们走着过来爬着回去!小灿你怎地如此小心了?”
“不是我小心,是咱们目前对人家一点也不了解,拿什么去和人家斗?”
“那封丘城的贼子不也是不了解吗?咱们不照样让他们灰飞烟灭了!”
“小点声,隔墙有耳。”范灿见他说如此话,吓了一跳,赶忙拦住他的话头,而后继续说道“那封丘和这开封是一个档次的吗?再说了,即使那在封丘城中,咱们如若不是机灵些,还不栽倒那香主的暗器?小信,出门时,老师和夫子一再告诉我们,莫小看了天下人!难道你忘了?”
“哼,”郭信把手中烧饼狠狠地咬了一大口。“话虽如此,可是我看着这黄河帮就来气,这群孙子肯定和封丘的那群孙子是一个儿子生的,你看那平和阁门口那小厮的奴才样!恶心死了!还有就是,这赌场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也不知道害苦了多少人。”
“呵呵,这倒是,不过这可是有许多赌徒自愿进去的。”范灿见他怄气,笑了笑说道“咱们暂且看看这黄河帮行事如何,如若还有些人性,咱们放他一马;如若还是那般横行霸道欺压良善,咱们少不了要给他找点麻烦。不过现在绝对不行,咱们必须先了解一下情况。等到小存他们三个到了之后再做打算,你看如何?”
“好,听你的。”郭信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也不知道他们三个现在在哪里,到了开封城内没有?”范灿想转移一下话题。
“明日去大相国寺看看不就知道了吗?”郭信边吃边说道。
“大相国寺在哪呀?”范灿笑问道。
“小灿,你这些天怎么笨了许多?是不是昨天晚给吓住了?这遍地都是人,找不到你不会问吗?”郭信见他问了一个有些太过单纯的问题,不由有些郁闷地说道。
“呵呵,我”
范灿正要说话,突然耳边传来了妇人孩子的急切的哭啼声和男子不耐烦的喝骂声,连忙停下话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这地摊依路而设,在它旁边有一个小胡同,那哭闹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过了不一会,从胡同里走出一个瘦弱的男子,手里攥着一个玉簪子,正要急匆匆向前赶;后面有一个妇人紧紧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旁边跟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都是衣衫褴褛,一看就是苦难之家,那妇人哭闹着说:
“你把簪子还我,那是我娘给我的唯一嫁妆;你也不能再去赌了,家里的东西都被你赌光了!你不能去赌了。你快还我簪子。”
这妇人哭,那孩子就跟着哭,旁人看着也有些心酸,只是那男子根本不为所动,只说:
“我赢了钱,把他们给赎回来就是了。你怎么如此啰嗦,快闪开,别耽误我下注。”
说完就推搡那妇人,妇人哪肯放手。要去抢男子手中的簪子,被男子让过,这般拉拉扯扯引来了不少人过来观看,纷纷指指点点。从他们的话语中也可以听得出事情原由。定是这男子嗜赌如命,不顾老婆孩子,把家里的东西都给输了去,最后连妻子的唯一嫁妆也要抢去赌了。这妇人不肯,就这么闹了起来。从三人身的衣服就可以看出,这家庭已是相当的拮据。不由都对这男子产生了厌恶之心,纷纷责骂。男子对别人的指责也不在乎,只一心想着摆脱这妇人。推搡几次,那妇人索性倒在地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腿脚,不让他走。男子挣脱几次,不由恼羞成怒,举巴掌就要打这妇人;一边哭花脸的孩子见他要打母亲,连忙冲去,死死地抓了手掌,然后张嘴就咬了下去。男子吃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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