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妃假若不经意的探着身子往前,肩头半靠在乾隆的臂膀上,稍一摩挲,半拢的衣领便散开,只乾隆一抬头就能望见里头的春/色。本就是为乾隆过来而准备的衣服,外头只是一层粉色的薄纱罢了,动作稍大些,就会露出里头的胭红鸳鸯肚兜。
令妃也不是顾此失彼的人,心腹太医每日都照看着身子。一过了头三月,她就让太医把过平安脉,确定行房事不会伤着胎儿,不然她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去勾引皇上。勾的皇上起了火,她又不能伺候,还不是白白便宜那些妄想上位的小妖精。
“怀着龙嗣怎的这般胡闹,你宫里的宫女实在不像话。单单打碎花瓶也就算了,主子的身子也不好好照顾着,何况你现在是双身子,万一有个大病小痛的,十个脑袋也不够坎的。”乾隆是谁,这么拙劣的谎话还能瞒得过他,既然令妃说是宫女打碎的,那他就怪宫女。
一抬头瞧着内里的肚兜,乾隆好一阵心虚,今天怎么人人都爱这颜色。怪不得媛宝不喜欢这般艳丽的颜色,实在是俗气的很。又一瞅,令妃这怀着孕的人,还敢穿着如此单薄,瘦弱的身躯还不若媛宝圆润、健康,哪里像是有把龙嗣当回事的样子。
延禧宫内的宫女太监都慌神跪倒在地,大呼“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太监们到还好,万一延禧宫上下都要责罚,他们顶多就是挨顿板子。几个三等宫女在心里可是对令妃又怕又恨,明明是主子自己生气打碎的花瓶,倒是怪在她们头上了。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不准一个怒火就把她们给打入辛者库。
“皇上不要生气了,她们也不是故意的。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会注意的。”令妃倒是被乾隆这突如其来的怒火给吓的没了主意,也和小宫女一般噗通一下跪倒在乾隆跟前,只下意识地推卸责任,连措辞都没注意。
“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的。奴才行事不严谨,你这当主子的也难逃其咎。”乾隆听着令妃一口一个奴婢,梨花带泪的模样,非但没起怜悯之心,反倒怒火更上一层楼。他的妃子是奴婢,那他是什么,“传朕旨意,令妃御前失礼,不重龙嗣,对宫人管教不严,着降为令嫔。禁足延禧宫直至诞下龙子,罚抄宫规百遍。延禧宫上下皆罚三月俸禄。”
令妃眼睁睁的听着乾隆金口玉言把她降成了嫔,一个受不住,直接晕倒在地,原以为待生下小阿哥,皇上必定会因她生育有功升她为贵妃。谁知她好不容易爬到妃位,居然就被这飞来横祸给打回了嫔,怎能受得了这刺激。
乾隆吩咐太监去叫太医,自己是一秒钟都不想再待在这延禧宫里。宫里这些女人各个都魔症了一般,怎的连怀着孕还不安分的想勾引他。乾隆一点都不会承认他是看见这胭红的颜色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直觉愧对媛宝,恼羞成怒。那小人儿欲语还休,一脸悲痛欲绝的神情一直跳出来在他脑海里捣乱。
当晚,乾隆也照例睡在养心殿后殿的华滋堂。要是他在宠幸妃子的时候,那个小姑娘又一脸绝望的跳出来蹦达,他非得“出糗”不可。
乾隆这边才下了旨意,整个后宫立马都知道了令妃惹恼了皇上,居然让皇上连子嗣也不顾就降了她的位分还被禁了足。
后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踩低捧高的人,之前令妃借着一副我见犹怜的病娇美独占圣宠,早就让其他的妃嫔不满了,可奈何人家借着恩宠硬是一路升位,处处踩她们一头,连皇后也奈她不得。现下可好,皇上这番作为,可是明朗朗的给了令妃一巴掌啊。她们现在不去“探望”还待何时,被禁足的是令嫔,可不是她们,她们这可都是姐妹有爱的体现。
咸福宫偏殿的伊贵人听闻消息却是吓了一跳。伊贵人也是不喜令嫔的,但她现在可没胆子出去寻令嫔的忌讳。一想到她下午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她就心有余悸,这心就一直砰砰跳个不停。
也有人按捺着不动,等着坐山观虎斗。令妃和皇后不对头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皇后不趁着这劲头打压一番令妃那才是怪事,能在这宫里活下去的那都是人精,可都不是好惹的。
“容嬷嬷,你说皇上真是厌弃令嫔了?”皇后抚弄着指尖的长指套,金铸镂空的雕花,上头还镶嵌了几颗绿宝石,甚是雍容华贵。
“圣意难测,保不准皇上哪天又惦记起她来。”容嬷嬷在宫里这么些年,也是看出了咱们那个万岁爷不但任意妄为,还是个喜怒不定的。可身为一国之君,喜好又哪能是旁人可以轻易揣摩的。
“听说皇上还提了一个下等商户做了江宁织造郎中?”虽说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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