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以烈前几日在客栈中,老听人说北门外的馆阁如何好如何妙,里面的胡姬如何出色,甚至有许多人慕名而来,便以为是一座有好酒好菜的酒楼。
他不谙世事,竟不知这是一座青楼。
柯绍望着牌匾上“入云阁·灵鹫分阁”几个大字,摇头感叹道:
“阿烈,你才下山三个月,万万没想到竟然堕落至此啊!哈哈哈!”
风以烈尴尬得用靴子尖挠青石板,
恨不得挠出个四合院钻进去。东方白见师尊如此表现,小声问道:“这里怎么了呢?”
顾夕玦看戏似的瞅了两人一眼,替风以烈解答道:
“仙界三阁,乃是有名的秦楼楚馆,区别主要是接待对象的不同。最好的是凌云阁,只接待各大门派的头脸人物,如果没有神君的修为,恐怕门都找不到;登云阁次之,只要有君级修为,就来者不拒;这入云阁最次,也要求人级修为,否则敬谢不敏。当然,这也是按照三阁各自的实力来排的。”
“三阁的……实力?”东方白迷惑不解,难道这仙界青楼与人间的暗娼私寮不同,还兼修法术不成?
顾夕玦没再说话,柯绍却哈哈大笑道:“当然是姑娘们的,素质。”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还打了个响指。
“这地方少儿不宜,小白,我还是送你回去吧。”顾夕玦实在受不了柯绍的没脸没皮。
他性子冷淡,对美色也没那么感兴趣,索性道:“客栈里只有你的师弟师妹,都是孩子,我便同你们一道,也好保护你们。”
“保护什么?难道我老人家是做事不周全的人吗?”柯绍两眼一翻,“我出来寻你们之前,就已经在那两个小鬼房间设了结界,只要有异动,我必能感觉到。还用你多此一举?”
顾夕玦无话可说。以柯绍的修为,设置一个结界,的确比顾夕玦亲自守卫还万无一失。
风以烈这时终于抬起了红彤彤的脸,咬牙道:“大师伯,小白还小,他必须回客栈。”
“小什么小,他已经有了人级的修为,是入云阁的合法宾客了,怎么你这个做师父的,还要把人往回赶啊?”
柯绍浑不在意,揽着东方白的肩膀便往里走,“你都十三岁了,也该见见世面了。想你太师伯当年,十四岁就在初霁城登高夺魁,把那个奖品,月寒鲛绡,往身上那么一披,就去了花街柳巷。那场景,有句词你听过吗?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
“宿个?!当着小鬼的面,你好歹收敛一些。”诸葛一方不客气地打断道,他仗着五大三粗,将柯绍往旁边一挤,率先走了进去。
这入云阁居然半掩着门,里面看起来也没什么太多烟火,只外面站了一排虎背熊腰的护卫,毫无脂粉香气。
往里走,却是别有洞天,转过几个回廊,就到了后院。
那里有几幢楼台高耸入云,每一层都灯火通明,无数男男女女,或凭栏小酌,或嬉戏打闹,若不是大都衣不蔽体,便真以为来到了什么神仙洞府呢。
风以烈见状,嘴里直嚷着“非礼勿视”,赶忙遮住东方白的眼睛,找龟公要了一个包间。众人依次入座,总算是图了个眼前清净。
那龟公殷勤地跟了进来,一面招呼大家落座,一面谄笑着问道:“我们入云阁声名远播,什么样的姑娘都有!几位道爷喜欢什么口味啊?要不要用显真宝珠给您们看看?”
这显真宝珠是个投影仪一样的东西,可以把记录下来的瞬间影像投影到虚空中,如此,恩客便可以一览芳泽,择其所好。
柯绍却看也不看,直接道:“将你们的花魁传来便是,一人一个,头五的都唤来吧!”
那龟公见这群人衣着不显,尤其是那诸葛一方,道袍上还破了几个窟窿——您好歹打个补丁啊!
那龟公便为难道:“咱们入云阁的头五全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的,怕扫了几位道爷的雅兴。”
柯绍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哼笑一声,将一大锭金元宝甩在对方身上:“给姑娘们梳洗罢。”
“好嘞好嘞。”龟公忙不迭接住那锭金元宝,咬了一口。
看着上面深深的牙印,他喜笑颜开道:“您稍等,姑娘们已经在打扮了,快着呢!马上就来!”说罢,连滚带爬地溜了出去。
诸葛一方斜了柯绍一眼:“瞧你那急色的模样,正事不干——酒呢?”
柯绍不屑道:“没出息,头牌都点了,还能少得了你的酒?”
诸葛一方道:“本座有言在先,头牌都归你,酒归我。”
柯绍翻了个白眼:“知道了!定不会坏了你八十年的童子功!”
他大方地点了一桌席面,要了十坛最好的酒。
不一会儿,五个婀娜多姿的姑娘便花枝招展地来到席间,抱着琵琶、丝竹等乐器,娇羞地凝望着众人。
佳人在侧,柯绍也不摆架子装正经,风趣地与姑娘们聊了几句,
也不知他说了什么,引得美人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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