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风以烈只打算在此处歇息一日,孰料次日黎明,天降暴雨,哗啦啦地一直下到正午,仍然没有停歇。
马车难行,东方白一行人便被困在了客栈内,那队其门修士也没有冒雨赶路的意思,依旧按兵不动。看起来大家都并不急。
午后,东方白正在房中读书,忽而听到院中的声音:“威哥,这好像不是普通的鸡,或许是只灵兽,吃了真的没问题吗?会不会有毒?”
另一人道:“这鸡灰不溜秋的,也没什么本事,轻易就被咱哥几个抓来了。管它灵不灵,这荒郊野岭,几日没见到肉了,吃了再说。”
前面的人道:“也好,白淋了一场大雨,合该吃点好的补补身子。”
东方白听得“灰不溜秋”“灵兽”这两个词,便一个激灵,搁下书走出门外。只见外头站着两个落汤鸡似的人,穿着普通,手里倒提着一只大鸡,可不正是船上看到的那只吗?
看来那日它落水之后,河母急着攻击船上的人,并没有吃它。它侥幸游到岸上,独自流浪,不知怎的就来了此地。
它比前些日子瘦了不少,许是自己在外漂泊,过得清苦,身上的膘全都掉了。眼下这两个人还要把它烤来吃,真是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东方白知道这鸡来历不凡,先是身负背水阵,后又吞了一个魔修,焉能让它就这么被吃了?何况那魔修有没有被它消化掉还两说,万一这两人把它杀了,魔修又重新回来了,又如何收拾这局面呢?
于是东方白便下定决定要救它。
他走到二人跟前,和气地问道:“二位大哥,我瞧着这只鸡,呃……有点可爱,想收养它。您二位可否将其卖给我?”
那叫“威哥”的人眉头一竖,不耐烦道:“卖什么卖,这是咱哥俩的午餐!”
东方白脸上笑意未变:“午餐我请了,这鸡多少钱,您开个价码就是。”
“行啊,”威哥粗声粗气道,“十万两,你买吗?”
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东方白陪笑道:“别开玩笑,一只鸡,再怎么样也值不了十万两。”
“就知道你个小屁孩没有钱,在这儿拿我们哥俩寻开心。”这几日都在外面打探消息,餐风露宿,好不容易回来了,还遇上这样一场瓢泼大雨,威哥内心已然十分窝火,又碰到这么个倒霉孩子,更让他的心情雪上加霜。他冲东方白冷哼一声:“你喜欢这鸡是吧?爷偏要杀给你看!”
说着他抽出腰上长剑,倒转剑柄,便朝鸡头割去。东方白吓了一跳,忙使出“木系·藤蔓缠绕”,将剑身捆住。
威哥手上使劲,剑却无法向前挪动半分,不由怒道:“还是个有修为的小屁孩啊,你当老子会怕你吗?”
弃了长剑,双手掐诀,直朝东方白攻去。他只有炼气士的修为,自然不是东方白的对手,纵使东方白只是防御,并未动用杀招,仍是捉襟见肘。
威哥难堪极了,瞅见同伴还在一旁站着,便朝他喝道:“尹川,你就这么袖手旁观,也不来帮你威哥一把?”
尹川叹了口气,只好加入了战局。东方白一个道人,应付两个炼气士自是绰绰有余,他用藤蔓将两人捆住,救下灰鸡,然后掏出了一锭银子。
“得罪了。”东方白将银子搁在他们面前,撤了藤蔓,抱着灰鸡回房去了。
威哥如何能受得了这奇耻大辱:“尹川,我们找少主去!”
尹川却有些犹豫:“少主日理万机,这点小事,也不至于去叨扰吧。”
“这黄口小儿伤我事小,可他敢打其门的人,却是损害了我大其门的威严!”威哥振振有词道。
这话却说的有些无理取闹,
实际上,这二人是这队其门修士中的斥候,为了打探情报,往往天不亮就出了门,而且极少穿其门道袍。
东方白根本就不知道他俩的身份,又何来损害其门威严一说呢?
不过尹川并没有反驳,他清楚威哥的脾气,到底是拗不过,便被拉着一道去找少主评理去了。
这两人说走就走,穿过回廊,径直走到内院,在垂花门处被一对守卫拦了下来。
威哥抖了抖衣襟,郑重其事地说:“属下刘继威,有要事禀告少主,事关我大其门的颜面,烦请通禀!”
正在此时,又有一队人,为首的那个人高马大,气宇轩昂,一脸怒气冲冲地疾步走来,让刘继威看了也忍不住抖三抖。
只见他走到离守卫两三步处,却毕恭毕敬地作了个大揖,温声细语道:“典军校尉朴靖叩请少主万福金安,有要事禀告。”
门口的守卫见两队人几乎同时到来,也拿不定主意,便一并报与少主知道。
那所谓的少主,正是昨日在大堂中惊艳了东方白的那个少年。
他尚未作出决断,身边一位谋士模样的老修士就说:“依老臣愚见,那刘继威性子暴躁,未必是真有什么大事,说不定是在外面惹了什么是非,又不甘心吃亏,想求少主替他出头。而朴靖老成持重,办事得力,少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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