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黎手一按,止住他的话。她想了一会,在她眼里,那个的少年容易冲动并且会一心完成目标,如果被这样的人知道此事与真与王室相关,定是要闹个天翻地覆的。
不过这性子倒真与那人一样的很,伽黎想到以前的一些事,脸上笑容都软了好几分。她对垢金道:“什么时候这么急了。现在不还没什么呢么,再等等,等我弄清一些事后再说。”
城墙一边是繁华无人的王宫,另一边是朴素拥杂的街道,南诏王宫门外,常疯一出来就被另外一个人请住了。
“少侠留步,郑某有些事情想问。”一直候在王宫大门外的郑买嗣终于等出常疯,他赶紧上前道。
郑买嗣天庭饱满,耳垂极大,一双眼睛浑圆没有丝毫威慑力。他穿着也很简单,没有披金戴银,一走过来守卫立刻向他行礼。
常疯见他面善,便停问道:“何事?”
“郑某斗胆猜测,可是为了大唐两道失踪之事而来。”郑买嗣说是猜测,语气却是在陈述。
“你有线索?”常疯问。
郑买嗣摇头,他叹气道:“没有,只是听闻下关的大巫师身死,又见少侠从下关赶回直接进了王宫,郑某担心难道说王室与这之间有所牵连?”他说着,眼神不留痕迹地放在常疯身上。
常疯啧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从下关来的?”
郑买嗣哈哈一笑,直接蹲下,伸手在常疯连续奔波沾满泥土灰尘的脏鞋底边捡起一片细小花瓣:“郑某在南诏多年,只在下关见过这种梅,少侠鞋底还沾着足以证明是从下关而来,并且还刚回来不久。”
常疯对他这观察力深表佩服:“我是从大巫师那来没错,大巫师的死也与王室无关,你不用担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郑买嗣做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转又问道,“那少侠是如何感觉与王室有关,又如何知道与王室无关的?”
郑买嗣一脸好奇,双眼真诚地盯着常疯,很是感兴趣的样子。常疯想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告诉他了刺青的事。
谁知郑买嗣听完之后先是不作声,随后居然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起来,像是在认真回忆什么。
他说话含含糊糊,常疯听不清,只好问道:“喂,嘀咕什么呢,说来听听?”
郑买嗣像是突然从自言自语中惊醒,立马赔笑道:“抱歉抱歉,郑某以前听人说过的一个洗清嫌疑的法子,刚才突然记起来一点片段,于是一时只顾想整个怎么做了,实在抱歉。“
“什么法子?说来听听呗。”常疯感兴趣道。
“其实就是个真作假假作真的小法子。”郑买嗣笑了一声,往常疯那边走上一步道:“郑某听说,有的人会先制造一个带破绽的证据让别人怀疑自己,接着揭露破绽,把自己变成一个被陷害者身份,让大家都不再注视自己,使得假作真时真亦假。”他说着看向常疯,“少侠说,这法子有不有趣?”
这番言语让常疯换了目光看郑买嗣,脑子里想的是刚才与他说话的伽黎。
“少侠也别多想。”郑买嗣拍拍他的肩,“不才在南诏还有些本事,如果你想调查失踪的事也可以来找我,随便找一个人报郑府便可知道在下的府邸。郑某一定鼎力相助。”
常疯重新回味伽黎说话时的语言与神情,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
但那个少女是一个与寻常女子完全不一样的人啊,身居高位,掌一国政事,其心难测,可见一斑。
谁言真谁言假?他又该听谁信谁?
常疯看向一脸笑意的郑买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