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掌柜……”常疯心中记下,剑刃又是一晃,“还有呢。”
“没了没了,就这一家。”道长双手举着模样真诚,“钱掌柜好像也只是个中介点,他还有上家,但是上家是谁我真不知道。我们黑市讲的就是诚信道义,我怎么也不会骗你,就希望你出去后别说是我说的就行。”
看他样子不像作假,常疯收了长剑:“哼,道义?啧,道义。”
——赌场……
常疯觉这个道长应该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不再多留,准备先回去和大家分析一下这个信息。
见常疯一走,道长整个人从绷紧的状态迅速回泄,长呼一口气。他猛地撕掉自己头上残留的符纸,然后赶忙打开暗门。里面的壮汉帮手走出来问:“叔,怎么了这是?”
道长又从底下掏出一个大布袋,打开石洞里许许多多的暗格,将里头的金银珠宝全部一膀子搂紧布袋:“别废话,苴咩黑市是容不下我们爷俩了,昨天一个问钱掌柜的今天又有一个问钱掌柜的,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把我们说漏出去,保险起见,走为上策!”
“啊?是,我来帮忙!”壮汉听了也迅速投身跑路的准备之中。
“还好昨天的人出手阔绰,要不然我还舍不得呢。”道长捏了捏手里的黄金将之扔进去,继续填充快要满当的布袋。
伊素家。
常疯一路避开所有人的注意,确定无人发觉后才跃进伊素的小院将探听到的消息告诉她们。
“满贯赌场?”伽黎坐在位置上口中念着这个名字稍作思索。
伊素接过刚回来的常疯脱下的面具收到隐蔽之处:“这个赌场我听过,有些规模但不算很大,掌柜的好像是叫钱满贯没错,没想到啊,居然会做蛊刍子的生意。”
“钱满贯,一听就是个满身肥肉的贱商。本小姐马上就去为民除害!”匡琴言还坐着,说完就一把抽出白玉剑,像是钱满贯就在她眼前要动手结果对方一样。
伊素见她剑锋差点划到桌子,赶紧跑上前握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小祖宗,歇歇,明个去看看就行,别动怒。”
“这个掌柜能做这种生意,其手段一定不善,如果你明天去的话,一点要万分小心。”伽黎有些严肃地说。
常疯看了看伽黎,点头坐下笑道:“这赌场不像其他地方,每天都可能有闹场子的,既然这赌场不大,那钱满贯身为掌柜肯定要在里头压着场子。啧,青楼赌场一个不落,这次南诏算是没白来。”
“小子,打听消息为主啊,你可别赌得光着身子回来,还有些银子没结清呢。”
“是是是,我不赌,去赌馆就会赌么?”常疯挑挑眉,“你看看,我去青楼有做青楼应该做的事么,嗯?”
听他这轻佻的话说完,还在想赌场事的伽黎和匡琴言均是一愣然后低头不语。
伊素不一样,她拿起桌上的茶盏,骂了声:“满嘴跑浑话的臭小子。”随后砸向常疯。
常疯伸手轻松接住,正要笑时却不料伊素扔的杯中带水,拿住了杯身拿不住水,还是被淋了个满头湿。甚是戏剧的模样让众人皆笑,又闹作一堂。
次日,少年背剑在大街边停下。
大街边赌场外高挂“赌”字旗,常疯岔开腿站着,双手抱臂,仰望上方牌匾,确定是“满贯赌场”四字后抬脚进去。
为了安全起见,常疯决定不让伽黎跟他一起来这鱼龙混杂的地方,匡琴言自然就要留下来去保护伽黎,而伊素最近都不怎么出门,也没有跟常疯来这,于是今天他是一人独行。进了赌场后他先扫了扫四周,这赌场里有两个大堂,其中赌桌排布有序,牌九、大小、单双……不同的台子上准备的是五花八门不同的赌法。
赌场人很多,很热闹。有穿绫罗绸缎的,有衣服带着补丁的,有的人笑眯眯身边还坐着赌妓,有的人苦着脸好像在写什么契约。常疯打量一番,就见这些人是荣华富贵还是一无所有往往就在这一盘的输赢之间,而输赢如何似乎却在别人手上。
一个面黄肌瘦的人嘴里嚷着:“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马上就能赢!”下一刻就被控住他的两个壮汉拖着经过常疯身边,干干净净地扔出赌馆。
“妈的,地契、老婆都赔给我们了,还拿什么换机会,做梦!”大汉念念叨叨地骂着回头,也注意到了站在那里没有上赌桌的常疯。
这两个个头比常疯高的壮汉回来经过他时眼神向下,带着蔑视的意味看了他一眼,然后坐到墙边和装扮一样的几个大汉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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