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出门都是换了名字,怎么今天居然如此高调?”
“因为我今天开心啊!”陈浮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看到何湘君一脸痴呆,显然无法接受这个荒诞理由,陈浮生继续解释,“我低调只是因为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而不是怕什么。你也在我身边一年多了,想必也知道在蜀中那些套近乎的人大多是冲着我家里的钱来的,一个个就像牛皮糖一样一旦一旦粘上了,扯都扯不掉。
而现在我用的是陈朗的名字,他们对我感兴趣也只是因为对武功的好奇,没什么多余的想法,而且大家也同行不了多久,到了地方,自然而然就散光了,自然不妨高调一些。”
“哦,原来如此!”何湘君点点头,这个理由详尽的解释明显比第一个信口扯的谎要更有说服力,脸色变为崇敬,“不过我之前只知道公子练武,可是没想到您的武艺居然如此厉害,比起那些县衙里的捕快可要强太多了。”
“没什么,名师出高徒吗,我师父出身青城剑派,我自然不能太差。”陈浮生随口说道,“怎么了,你难道也对武学感兴趣?”
“不不不。”何湘君虽然有所意动,但还是立刻摇了摇头,“妾身恐怕吃不了这么多苦,坚持不下来,而且妾身听说习武是要讲究资质根基的,还是算了吧。”
陈浮生轻轻一笑,他也不过是随口一说,料定了对方不会习武,而且如果她真想练武,陈浮生也没什么能够交给她的,文康传授自己,已经有些不合规矩了,更遑论再传他人,再说武学这种事情男女有别,他练的也不是太适合和方便传授给何湘君,他也怕教了对方,到时候万一遇上了潇湘子有些不好解释。”
“对了,你父亲之前是在苏州做官对吧,令堂现在是否还在那里?”陈浮生想起件事,忽然开口问道。
“不在了,父亲出事没过多久,家慈带了弟弟妹妹返回了扬州老家,毕竟那里虽然没了亲戚,多少还有些熟人,而在苏州,因为父亲为官清正,很是得罪了一批人,我们就在那里呆不下去了,否则我当初也不必……”何湘君恨恨说道。
“既然这样,我们到了巴州下船,然后下扬州,最后再沿大运河北上京师,你看如何?”
“妾身一切听从公子吩咐,只是,只是……”何湘君迟疑一下,话在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这个,虽然妾身之前和家母解释了公子的高风亮节,但是外人恐怕难以理解,反而有损公子清誉,在对外人的时候,公子可否默认妾身作为偏房,这样公子为家父打听消息的时候理由也说得过去。”何湘君伏地一拜,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这样啊,”陈浮生沉吟一声,感觉有些棘手。“虽然这个理由是真的,但恐怕也没那么简单,何湘君是担心他不肯出全力,更因为在他身边已经一年多,许多事情很难说清楚了,是想要借此提前占上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