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药片盒子给他们看,说真的不能喝。
对方下通牒不喝就换角,女孩白着脸,将酒杯抵在唇边喝进去一口。
纯白烧喉的烈酒,横空生出一只秀气粉白的手。
少女垂下狐狸眼,干干脆脆地一饮而尽。
“嘭——”
酒杯被倒扣在桌上。
语气松松懒懒,最是能激怒人的调子。
“灌倒我,比灌她有意思。”
“都来试试?”
“……”
后来她真的喝趴了一桌人,把大佬被灌到趴着狂吐,最后摇摇晃晃地撞墙,得了个轻微脑震荡。
为此拿她出气,理由是他脑震荡她没去陪床。
华希骂她是没用的英雄主义,当晚那个女五号是某位品牌方的女儿,事后自有人来撑腰解决,用不着她在这当好人。
逢夏说事后她万一死了呢。
华希瞪着眼,满眼的让她事不关己。
她警告她,要想进娱乐圈混,就收起她这一身的臭毛病。
逢夏到现在都记得华希讥讽的语气。
“你要是能找个给你撑腰的金主,你也能横着走路。没有,你就给我学会乖乖听话。”
她当时是宿醉后,脸颊泛粉,还在笑,又媚又娇的。
“我不喜欢横着走,我就喜欢蹦蹦跳跳的。”
“这多好玩。”
“……”
无妄之灾后的事情,皆如所知。
华希再出声:
“记得雪藏你的那位吧?他背靠的就是顾家的商业资源。我偷偷听见过顾泽西和他说话。”
“他根本不在乎你的处境。”
“他说雪藏了也行。”
“……”
听筒里传出微弱声音,在这个黑夜响彻得震耳欲聋。
逢夏举着电话的动作到手臂一阵阵地发麻,连带着锁骨那抽搐的神经阵痛感传来,她疼得低吟。
她甚至不知道华希是什么时候把电话挂了的。
肩颈的抽筋疼得她半蹲在地上。
盛夏夜的习习长风走过千八百里的风月,该是燥热的,依旧吹得她浑身发凉冒冷汗。
跳舞拉筋骨折的时候没这么疼过。
军训拉练,中暑晕倒也没这么疼过。
现在只是一个抽筋,却疼得她眼睛止不住的酸涩。
夜深人静,连半夜的蝉鸣都已消停,下沉的世界孤孤单单到只有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