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夏在。”
逢夏对这戏没什么兴趣,只是不动声色地听着。
肉眼可见,顾泽西在外头声音停顿了一瞬,才犹豫开口。
“夏夏……夏夏,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是邵可儿做得不对,但你也不能直接让人绑了她,她家里人都要急疯了,万一他们报警呢?”
沈舟渡也确实看戏,在宋疏迟边上小声说话。
“这戏码够狠啊,这姑娘不会被唬住吧。”
边上的男人像早掌握住所有事物运行的轨道那般游刃有余,唇角稍弯,只字未言。
似乎知道她对这样的话不会触动,顾泽西加重语气。
“夏夏,你要是再不放人,邵可儿家里人真的会上门找你,你要怎么办?你事业前途不要了吗?!到时候连我都护不住你!”
吵吵吵。
烦死了。
“你在这儿威胁谁呢?”
逢夏乜向门外,微微偏头,神色里只剩下不耐烦和恶劣的臭脾气。
“顾泽西,我爱什么时候打狗就什么时候打狗,轮得到你在这儿放什么屁?”
“……”
完全意料之外,少女的话说得又毒又狠,狂气都融在字音里,满屋沉寂,连在门口一直低头的经理也不禁悄悄往里面打量了眼。
沈舟渡顿住几秒,才慢半拍蹦出一句。
“她……确实够野的。”
他猛地想起来,去年大一新生欢迎会时他见过逢夏。
她长得太正,越在人群里越是一眼出挑的浓颜美女,那双勾人的狐狸眼一撇,似乎连魂都能勾进去,上场跳舞表演时,满场的目光都为她侧目。
包括一见钟情的顾泽西。
顾泽西喊了几个醉鬼装模作样的去堵她做戏,言语下流,他刚人模狗样地过去英雄救美不到三秒。
逢夏自己就动手给人开瓢送医院去了,拽得要命。
“陪丨睡?开心吗?”
“你爹我现在送你去陪床了。”
“……”
这姑娘下手没轻没重,玻璃瓶哪儿哪儿都敢敲,也就是幸亏没惹出大事,不然谁都护不住她。
沈舟渡看人很准,逢夏这姑娘,棱角太多,锋芒太盛了,张牙舞爪的劲儿,一般人压根拿捏不住她。
只是没想到大一一年,她和顾泽西在一起没再闹出什么大事儿,现在这一下才让他想起来过往的细枝末节。
沈舟渡开始后怕,“她不会真闹出什么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