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衣服,昨天,你换……”
静静的,没听到任何回答。
对面的男人唇畔微弯,慢条斯理地继续做着手边的事情。
不说话,就这么动作,好像答案都在不言而喻里。
她一口气随着他的动作被提到了极点,心跳声似乎越来越快,她实在憋不住地抬眼,撞入他的眼波。
他眸底的兴味转瞬即逝:
“别胡思乱想。”
“阿姨换的。”
“……”
如劫后余生似的放松下来,不知为何,逢夏最近总感觉,他最近——分外喜欢逗着她玩的感觉。
有点像给小猫咪喂食前,拿着零食晃晃悠悠半天,让她急得不行,再安抚似地亲昵的顺毛摸。
好像,她是他最了解的怀中猫。
心跳的频率紊乱,她不是能憋得住事情的人。
现在,昨晚,混乱难缠的事情总想要一个最清晰的答案。
逢夏径直看着他的眼睛,对视的时间长一秒,好像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攥紧筷箸的力道便多一分。
偌大的空间,好像缩小到连彼此呼吸都会交融的大小。
她不知道自己在试探什么。
像猝然炸开光怪陆离的烟花,她想到阿诚的那句“你没有靠山,玩不过他们。”,也可能是顾泽西说的“除了我没有人能护得住你。”
——有。
有人能护得住她。
西风汩汩涌进,放在客厅的书页被急速翻动,纸页的声响轻零。
对面的男人就这么不疾不徐地睨向她,银边眼镜下的眸光斯文儒雅,泛着浅淡的,礼貌性的笑。
与生俱来的,天之骄子的游刃有余。
逢夏清清楚楚的知道——只要他想要,没有什么是他会得不到的。
那瞬间,困顿了一天的思绪好像在这瞬间得到理清,想要的,得不到的,被人欺/辱着的——她真的,不甘心。
她有个最大胆,最破格的念头。
在西风的尾调里,她蓦地出声问:
“你知道你昨天和我说了什么吗。”
“知道。”他说。
“宋疏迟。”
逢夏第一次这么正经、无畏的念他的名字,手心漫着黏腻的湿汗。
“我想让山来就我,鲜花向我,月亮为我而来。”
他眉眼勾出淡淡的弧度,言简意赅:
“可以。”
她问得迟疑:“我要什么都可以?”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