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停留过那般。
她在原地兀自了反应了片刻,手足无措地摸了下自己颈间被触碰过的地方。
似是还蔓延着他留下的热度。
好像……按他那个说法,当时情况具体分析,她是有点小问题在身上的。
逢夏有些烦闷地看了眼身边这空荡荡的位置,这一通麻烦事还是得怪顾泽西哪个傻逼。
没事去惹他干什么。
到最后还是她哄。
“狐狸,主持。”学生会的人过来提醒。
“来了。”
也不知是哪位领导累了,这回连上台的流程都省去了,直接站在主席台的附近上发言。
逢夏介绍完,没理由绕路到后台,只能走到主席台最末端的位置乖乖坐下。
参赛的师生都面向他们这个方向。
逢夏坐在他身侧的时候,感觉动作都放得轻得很,生怕今天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逢夏用余光去打量身侧人的反应,相比她的局促,他面上瞧不出丝毫紧张的情绪,似乎早就习惯这般场合,游刃有余地转动着手边的笔。
钢笔的金属笔声和骨节的碰撞声清晰入耳。
宋疏迟的目光甚至没有在她身侧停留一秒。
她不动声色地微皱了眉。
哄过人,没哄过真少爷。
逢夏能记得住要发言的台词,直接拿了桌面上提前放置好的笔在密密麻麻的稿子上写字,她顺手画了个小狐狸道歉的表情包,举着“对不起”的小牌子,偷偷递过去。
身边人的视线似乎在上面略过,停了会。
但没什么反应,就这么过了。
“……”
逢夏忍了忍,心里又忍不住骂了顾泽西两句。
她秉着虽然宋疏迟曝光但是情有可原,而且也没有真的把她说出来,整个江城怕是都不会有人把她往这段关系上套。
想到这儿她心情舒服了点。
逢夏也没再拿着那发言稿写字,视线也随着他忽的放到桌底下的手跑偏。
借着这张宽大由红幕布遮掩得密密实实的长桌,在底下沉暗的风景线里定格到他手的位置。
她是标准的手控,很早之前就觉得他的这的手太漂亮。
骨骼削瘦,分明修长,手背上交错横亘的青色脉络隐隐跳动,垂落,转动,每换个动作,指骨见的蕴着难言的缱绻张力。
视线引得动作都是贪婪的。
逢夏悄然伸手触碰过去,她的动作很想小心翼翼,厘米之间的距离快走成上千公里的天堑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