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逢夏在思量着这个所谓“朋友”的含义,他似乎身边的人都是温和的称呼为“朋友”,而每个“朋友”,对他的应是只有敬畏和臣服。
高度不一样,看过去时自然而然只剩下仰望。
实弹射击馆,逢夏刚来江城那两年压力大,不是玩这个就是去射箭俱乐部,对这些玩意熟门熟路,不需要教练在旁作陪。
空旷得能容纳十几个人的场地骤然静了。
少女带上黑沉沉的手套,动作松懒地将长发往后撩,狐狸眼在全透明的护目镜里微眯,狭长往下乜,眼底透出的精光锐利又嚣张。
如在看轻而易举的囊中之物。
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嘭的动静连环响,后坐力带动纤细的手臂发颤。
赫本的公主裙在硝烟里勾出最极致的反差。
——9环。
逢夏放下枪看了眼,啧了声。
“太久没玩,看不准。”
“这不是挺准的。”他说。
“这是……”
逢夏目光触及到他那边空着的靶面,有些抱歉,刚才说不用教练的时候忘了问他会不会了。
她思索着他们刚才的对话,除去第一次来,再怎么看也没法把宋疏迟和玩枪这样的形象凑在一起。
似乎是察觉到她看过来的目光,他的弹匣没装进去,纯白的目光地往她这边迎。
逢夏明白了,自然而然地走到他身边,她的护目镜没摘,将那把枪放到他手心里,试探问:
“我教你?”
“嗯。”
男人眼底的笑意转瞬即逝,
“夏夏教我。”
“身体重心下降,两臂自然伸出。”逢夏帮他扶着手臂的动作,“这样……”
她帮他调整的时候,他微抬了手臂。
逢夏教得认真没注意动作,后背倏地抵上冷硬的胸膛时,整个人被他牢牢地圈在怀里。
黑夜寂静到没有半点声音,碎钻黑裙攀上他冷白的衬衣间,裙摆缠绕。
能感觉到他搭在她腰间的手,明明是微凉的触感,却像炙着火,周围铺天盖地都是雪松清冽的香气,气息贴面而渡。
她仰头对视上他的眼波,有些愣神的。
他深不可测的眸底似划过些兴味。
“你……你是不是会?”
逢夏的脸颊泛上些许潮红,后知后觉:
“宋疏迟,你就是故意的。”
靠得很近,他的气息就像落在她耳畔的位置,扣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颈间,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