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嗯……”逢夏想着,“辣的,上次我们点的那个。”
“辣的?”
坐在角落和林意眠聊天的方欣婉然出声,她笑了下,仔细地叮嘱。
“会长吃不了辣的。”
逢夏眨了眨眼,本能应:“可我们吃饭都这样呀。”
连昨晚吃烧烤的时候也是。
“怎么可能?”有人朗声笑起来,“对啊,小姐姐是不是记错了,少爷根本不吃辣,他受不了那桌子荤腥味道。”
“会长绅士会照顾人,逢夏不知道也是合理的。”方欣轻声细语的。
逢夏觉得这句话说得很考验个人的理解能力,不知意思是“她就是过客,不了解也是应该的”,还是“本就没有人配了解他”。
其中深意,她不爱琢磨。
逢夏转头看他,后知后觉地在想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好像真的不怎么动筷子。
她问:“你不喜欢的话……”
男人还牵着她的手,一下下像闹着小猫似的玩着她的手指,声色润泽得像原野过的夏夜晚风:
“点你喜欢的。”
他微抬了眼,笑意淡淡地略过,仔细一察,又像是从雪山簌簌横行而来。
“开点好玩的玩笑。”
只是清清淡淡地落下几个字,满场的人表情霎时变了,僵硬地调整了半秒,又像再次故意回到之前热闹嘈杂的画面,随手笑闹过去。
但逢夏能清楚地察觉,没人再来问她隐私的问题或是打探他们之间的关系。
总算乐得自在了。
酒会后半场,她便动也不动地跟在宋疏迟身边用他的手机打麻将,偶尔心情好了吃菜喝酒,若是碰上来喝酒搭话的。
宋疏迟偶尔会提点她几句,这位是什么身份的人,又或者是什么性格。
不多,寥寥几个词。
慢慢下来,逢夏近乎觉得这场喝酒原本就是特地准备给她铺路用的,他开口过的,全都是她用得上、且聊得来的人脉。
望向他的侧颜,温润的线条在Club的灯线里晕出些许拒人千里之外的冷。
光影躲不进去他的眸底,沉沉像蕴着一窝常年无波无澜的沉潭。
无论是旁人难以企及的大雅之堂,或是燥热难耐的三俩酒家,他衬衣始终不乱分毫,高高在上、游刃有余地睥睨着人间的姿态。
猜不透。
……
满地飘落玫瑰被蹦迪的人群踩落四散,花瓣的枝叶染上土黄的绣色,连踩踏过去时都听不到半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