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真的很好看,五官浓墨重彩的惊艳像是雕刻家最审慎仔细雕琢出来的作品,眼睫密长,闭着眼就落下一片隐忍探寻的阴翳,轻轻翕动,像蝴蝶羽翼轻卷出的旖旎风景。
她的目光轻缓的落在他的唇上,没犹豫,微微俯身吻上去。
她的设想里只是一触即离的晚安吻,触碰到的瞬间就想退开,后颈却猝不及防地被人按住,动弹不得——
几秒钟前还闭着的浓密眼睫慢慢睁开,那双漆黑沉暗的眼直直地撞进她的眼波里。
咫尺的呼吸间,像含着些清浅的笑意。
“亲就亲了,跑什么?”
后颈上的那只手热,略显粗粝的指腹流连在她颈侧最纤细薄弱的地方,很近,却不让她有半分挪走的机会。
逢夏被忽然抓包弄得耳热,更清楚无比的知道他这会儿酒劲已经全退完了,侵略感必显,不是之前黏糊小狗的模样了。
“你,你放开……”逢夏磕磕绊绊地想推他,“我们还在冷战,你别动手动脚的。”
话落,耳畔坠着低低的笑,他喝过酒,声音比平常都要磁,苏到撩人心弦。
“是谁先‘动手动脚’的,夏夏?”
逢夏听得走神了半秒,不知是不是那半瓶没喝完的葡萄酒上头,或是室外啪嗒落着的小雨氤氲的暧昧氛围。
她犹豫着问:“那你……动回来?”
她没想到这个“动手动脚”,是真的动手。
说完这句话,窗外应是起了阵迅猛的冬风,雨滴撞击着窗沿的动静都听得清晰分明。
逢夏还未反应过来,腰间倏地抵住力道,天旋地转,她整个人被直接困顿在沙发和他之间。
铺天盖地清冽的雪松味和微醺酒意,空间狭小·逼仄,彼此的呼吸都严丝合缝的紧密贴合。
比之前都要炽热和掠夺的吻,像融了几天不见的思念,湿热、攻略城池似的强势勾·缠,苦涩烈性的酒精余韵,津液相渡,呼吸的空间被一分一寸的剥夺。
吻得太狠,舌尖缠住,占有欲从他闷热的体温渗近她的血脉里,阵阵颤栗。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敏锐的感官像经过一场又一场意乱情迷的沉浮。
她宽松的睡裙从肩颈滑落,裙摆在动作里上移,皱褶勾画靡靡色调。
那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贴着缝隙慢慢往白色的边缘向上探寻,飞溅下坠的潮湿交汇,她像跌雨夜四处跌宕,抓不到浮木摇摇欲坠的失重感。
她越想,他便越像惩罚似的逗弄退开。
不上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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