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常这些天虚弱得很,每天睡得很早,可起的又晚,总是感觉乏力,一天到晚是个没有精气神的样子。
只不过他已经抱得了美人归,无论辛苦多少年,付出了多少,总而言之,这些都是值得的,虽然平日里是副蔫样子,可到底还是开心的,譬如此时,他睡着觉,脸上也是带着笑的。
不过,他被一阵凉意惊醒了。
眨巴眨巴眼睛,他清醒了,然后就坐了起来,再接着,他就看见了在他旁边站着的那个人。
水正在滴着,头发盖住了她的大部分面容,她的目光是灰白的,身上依稀带着血腥味,她的气息很轻,像魂魄一样缥缈,看身形,瞧着大概是个女子。
应常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只是初时诧异,后来倒也无感,只是细细看着那人,瞧出了一点熟悉感,再接着,他就有点愣,对瑾颜说,“你怎么在我这儿?”
瑾颜回答他,“我刚回来。”
应常不睡了,他坐起来,披了衣裳,又一挥手点亮了烛火,瑾颜就到那火光旁坐下,攫取着那一点温暖。
应常问她,“你怎么这副模样?”
瑾颜指了指外面,对他说,“外面下雨了。”
应常看着她,皱着眉头,说,“不是,我不是问你,你身上的血是哪来的。”
瑾颜说的挺无所谓,“你眼睛倒是够尖,不过这血不是我的,你倒是不用担心!”
应常就说,“不止我担心你,你那位倒是更担心你,他就在前边住着,你怎么不去找他,我看他都要失了魂一样。”
瑾颜看他的目光就有些戏谑,她随手拨了一下烛火,调笑说,“你可以啊,还不是你儿子呢,你就这么心疼他?再说了,失了魂就失了魂,又真没怎么着!”
应常就说,“不都是为了紫……”他闭了嘴,他不说话了,他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再说就过分了。
他不愿意说,瑾颜就替他说,“为了那谁嘛,我知道,你为了她,可以对闻樨狠,他为了自己母亲,对我这样,无可厚非,我不觉着意外!”
应常这时候就觉得自己实在词穷,实在是没有脸再继续说了。
瑾颜继续说,“他那样做我倒是赞同,他孝顺,就证明真的是个好人,只不过,伤心事难免的。”
应常抬手制止她,说,“别和我说,你和他说,我去给你叫!”
瑾颜说,“不用了。”
应常看着她,不明所以,瑾颜再重复一遍,说,“不用了。我说,你不用去找他了,我是来找你的。”
她招着手,示意应常在她旁边坐下,应常也就老老实实坐下了,但是望向瑾颜的目光复杂。
瑾颜伸手掂起茶壶,晃了晃,发现没水就又放下,她绝了喝水的心思,就和应常说话,语气也平常,就是听起来,好像她有点累,但是这些应常就表示理解,所以他也就没继续追问。
瑾颜说,“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很让人担心的人,别人永远都不放心我。”
她说话时有点忧伤,应常瞄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怎么说这些话,也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就安慰她说,“哪有,瑾颜,你已经很厉害了,我知道,你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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