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归来后,瑾颜独自一人待在屋子里,谁也不见,只闭目打坐,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过了四五天。
那天夜里瑾颜说要带羽繁去追齐瞳,被羽繁言辞拒绝,两人僵持不下,最后瑾颜妥协,默默地没说话,和他摆了摆手,领了他回来。
瑾颜最怕羽繁也被仇恨迷住双眼,会变成掣截那样,她有这样的念头,可是又不信以羽繁那样的单纯性子会真的变成她想的那样,如今看来,似乎比她想的还要糟一点。
瑾颜早就看出了那么一点苗头,她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隐晦地劝了羽繁,至于羽繁怎么选,她不想也没能力干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恶扎根在人的心底。
羽繁这回算得上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也让瑾颜唏嘘不已。
她已做了决定,不见羽繁,直接和离苑告别,最多请他代为转告,然后离开,不再趟这趟浑水。
左右羽繁已经如此,她已经没有了为他留下来的理由。
羽繁也没有再来找瑾颜,那天瑾颜看着他送走齐瞳后就一直哭,哭的无法抑制,瑾颜那时候就没有说话,现在也没必要说。
一切都不需要说什么了,她不信自己看错了人,只感慨世事无常,把好端端一个孩子变成了那个样子,而她不愿意看到,也无法改变,只能选择离开。
就如同对上帝落繁的哪种无力感,让她不得不选择逃避,如今也是一样。
瑾颜已经下定决心,那就不再停留,当即把自己的东西裹了裹,打算去找离苑。
大约是大战在即的缘故,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急急忙忙的,步伐都比平日里快了一倍不止。
她只是几日没出门,就不知道这里所有的人除了侍女,全都着了铠甲,手握长戟,步履铿锵,四处巡视,不过他们见到瑾颜也都很客气,只看了她两眼,没有为难。
瑾颜看见路两旁其实种满了各种美丽的花儿,前些天她们还在美丽绽放,可是现在却是无精打采的可怜样,这里连空气都会让人感到压抑。
简直没有办法忍受,瑾颜加快脚步,凭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离苑住的地方,希望这个时候离苑还在那里待着。
进去的时候倒不是那么麻烦,虽说多了守卫以及进进出出的人,但还是畅通无阻地进去了。
只等了一会儿,离苑就处理好了手头的事,就腾出手来和她说话。
自然是瑾颜先开口,简短说明来意后,也不等离苑的回应,转了身就要走。
离苑撂了握在手里一直没松的笔,向后仰躺,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声音疲惫,他开口,算是为了阻止瑾颜,他说,“你走?你能去哪?”
瑾颜转过身回他的话,“天地之大,何处不能去?再说我本就是居无定所的修行之人,与你们也只是萍水相逢,离了你们,自然还是回到我的老路上去。再说了,你总是怀疑我,让我也很不痛快,我走了,大家不都挺好?”
离苑呵呵笑了两声,声音听起来更加疲累,他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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