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齐齐插着二十把小刀,一把也没有少,每一把的位置都摆放的都极为整齐。
“你现在好像很不在乎我们出手?”
无生放下烤鸡,一整只烤鸡当然已剩下骨头,没有一丝肉的骨头,“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没有把你们放在眼里。”
瞎子冷冷的笑着,他的手忽然在皮革上一摸,二十把小刀忽然统统到了他手里,“你说的好像很舒服,所以我尽量让你稍微不舒服一点。”
话语声中,两把飞刀骤然飞出,二十把又冷又亮的寒光骤然急射无生胸膛。
无生踢了踢火堆,几根木料忽然飘了起来。
“夺夺夺......”十几把飞刀骤然定在木料上,木料顷刻间变成刀垛。
寒光骤然消失,瞎子脸上的笑意忽然冻结、冻死,根根肌肉不停抽搐。
“你......。”
他竟已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是要命飞刀?”无生将几根木料又踢进火堆里,烈火哔剥作响,小刀已在火光中隐隐亮。
瞎子咬牙,冷冷盯着无生,“你就是枪神无生?”
无生点头。
空空洞洞的眸子枪头般盯着、戳着瞎子,仿佛想要将瞎子活活戳死在大地上。
无论什么人被这双眼睛盯着都不会好受,瞎子也不例外。
这双眼睛却有种毛病,一只眼睛戳着别人的脸时,另一只眼却戳着胸膛,一只眼戳着别人的胸膛时,另一只眼却戳着裤裆。
这是一双奇特、诡异而可怕的眼睛。
瞎子是看不见的,却能感觉得到,他感觉躯体上下到处都隐隐作痛,痛得已要疯。
他快将皮革脱下,却现已光着躯体,躯体上的飞刀已没有。
没有飞刀的瞎子,就真的是个瞎子,又瞎又可怜。
无生忽然握起烤熟的野兔,走向瞎子,他走的很慢,却一下子就到了他跟前。
“这个给你吃。”无生的话说的很诚恳,也很清晰。
瞎子接过烤熟的野兔,脸颊上每一根肌肉都在轻颤、跳动着,“你果然是枪神无生,这字号并不是白来的。”
他忽然不再说话,握住烤熟的野兔,大口吃着,缓缓退到破旧的墙边,斜倚墙面。
他竟已不再过问无生的事。
长棍看了一眼瞎子,又冷冷的盯着无生,“我可是想要杀你的,你还未过我这一关。”
他忽然出手,他出手不在舞动棍子,花俏的动作,不但没有一丝用处,也令别人看得极为难受。
所以他只是直直刺向无生,就想刺进墙边一样,简单、直接、有效。
杀人的法子有很多种,最简单、最直接的,也许才是最有效的。
这一击无疑很正确,却并不是最正确的。
他的棍子箭一般刺出,然后就到了一个人的掌中。
无生紧紧握住棍子,石像般一动不动。
长棍咬牙,额角冷汗如雨般滑落,他只觉得有股力道传过来,压得躯体下沉,他也渐渐下沉,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忽然已碎裂,他的脚竟慢慢陷入里面。
他忽然大叫,“和尚,出手,就现在。”
和尚抡起禅杖,忽然用力的砸向无生,他们的距离并不远,出手也很快,实在没有打不着的理由。
可是却有了。
禅杖刚挥出,就被长棍死死挡住,压住,压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和尚的脸颊比长棍好不了哪去,一双眼睛充满了惊讶、不信、佩服,“服了,认输了。”
无生点头。
棍子微微上抬,禅杖缩回,和尚面如死灰,冷冷的看了一眼,也走向墙角,斜倚墙面。
和尚仿佛也不愿过问这件事了。
无生的手依然握住棍子,长棍的脚下沉更加厉害,渐渐连膝盖也陷了下去。
他冷冷的盯着无生,冷冷的说着,“你的力道为何这么大?”
无生盯着那双渐渐下沉的双腿,“你是不是受不了了?”
长棍不语,咬牙,脸颊上汗水更多。
“你现在怎么样?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想不想舒服点?”
长棍努力挤出一句话,“我只奇怪一点。”
“你奇怪什么?说说看?”
“我只奇怪你怀里抱着女人,为什么还那么有力?你为什么没有一丝疲倦?”
“我为什么要疲倦?”无生忽然更用力了。
长棍的脸颊渐渐扭曲、变形,大声惨叫着,“认输了,投降了,快放手......,认输了,投降了,快放手......,。”
阿国忽然从睡梦中惊醒,吃惊的看着这人。
“他们怎么了?”
无生用力压了两下,才松开手。
他松开手的时候,长棍忽然软软倒下,抱着棍子在地上不停打滚,不停喘息着。
无生将阿国抱到火堆畔,又将烤好的野兔递给阿国。
阿国吃惊的笑了笑,“你烤的?”
“不是我烤的。”无生指了指那三个人,缓缓的说着,“是他们烤的。”
这三人的样子,仿佛并不是很开心,一个比一个难过,躺在地上的人不但难过,也极为痛苦。
“他们好像很不开心?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是的,他们每一个都受到刺激了。”无生叹息,又接着说,“他们都想杀了我们,所以被我刺激到了。”
阿国苦笑,“你是怎么刺激到他的?”
无生指了指瞎子,“那个是瞎子,扶桑三煞之一,用的兵器是飞刀,人称要命小刀。”
阿国痴痴的笑着,“他的飞刀好像没有要了你的命?”
“他的飞刀也许只能要要老鼠、蟑螂的命。”无生这时指了指木柱上。
一把飞刀将老鼠死死定在木柱上。
无生的手一抓,一把飞刀忽然到了他手里,刀尖忽然插着一只蟑螂。
阿国笑了笑,她的目光落到边上和尚身上,“那另一个呢?”
“那个是扶桑三煞之一,和尚,用的兵器是金刚禅杖,据说重达两百斤,很多人被他扫到一下,就小命报销了。”
阿国痴痴的笑着,好奇而美丽的女人无论遇到哪些有趣的事,都会忍不住多问问。
她们总是可以从这些奇异而神奇的事中,找到乐趣、欢愉。
阿国痴痴的笑着,“他为什么没有把我们小命报销掉。”
“因为他忽然说服了,认输了。”
阿国捂住嘴,大笑,这实在是件有趣、精彩的事。
她看了看地上打滚的人,说着,“他又是什么人?”
“他是扶桑三煞之一,长棍,用的兵器是长棍,据说这长棍可横扫千军,石庙里的大和尚见了他都要给三分薄面,尊称一句棍先生。”
“那他刚刚为什么会蹲在地下?”阿国吃惊的盯着深坑。
她简直不敢想象无生会将他活活压倒地上,压出这么深的坑。
“被我压的,他的身手并不坏,若是用心修炼三十年,也许真的就很厉害了。”
“他棍子真的有那么厉害?”阿国笑着凝视长棍。
“是的,他的棍子也许比扶桑大多数寺庙里的和尚都要耍得好。”
阿国不语。
将烤熟的兔子撤下一条腿,递给无生。
无生摇头,“我吃过了。”
阿国嘴里虽然吃着东西,却在贼贼的笑着,“扶桑三煞喜欢做什么事?”
“据说除了好事,什么都会做一点,例如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强抢民女、......。”
“那他们最专业的是什么?”
“将别人的东西当成是自己的,这是扶桑三煞的可怕之处。”
阿国痴痴的笑着,“他们居然这么无赖?”
无生点头,“他们有时不但无赖,也很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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