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助消化的八宝茶,默默地听着朱紫解释着为什么要让赵壮他们住进外院。
“王爷,我今天在松涛苑里转了转,发现人烟太少,有点阴森森的啊,就让他们住了进来!”
她扫了一眼,发现赵贞杯子里的八宝茶喝得差不多了,就接了过来,重新加了水之后又递了过去。然后接着说:“咱这王府实在是太大了,本来都不怎么住人,你又种了这么多的树,一刮风,‘哗――’的风吹树林,挺吓人的!哪天晚上你要不回来陪我的话,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到宫里陪朱碧去……”
赵贞饮着热热的甜甜的茶,心里却苦涩极了,这叫不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朱紫继续八卦道:“柳莲的嘴唇怎么破了,难道被他相好咬破的?哈哈!那个宋章怎么看上去比原来年轻了,原来看上去要有三十三四岁的,今天看上去,好像二十八九岁的样子,而且样子变俊了……”
咦?赵贞听出了问题。
朱紫不知道赵贞的心事,犹自说着:“咱们要不要大请客一次,遍发请帖,请亲朋好友和他们的女眷进府饮宴,来聚拢点人气,去去阴气?”
赵贞若有所思,应了一声。
这时候已是深夜,傍晚的时候停了的北风不知什么时候又刮了起来,刮得松涛苑的松林松涛阵阵,卧室里糊得厚厚的窗纸“啪啦”作响,偶尔还传来树枝被挂断的“咔嚓”声。
卧室里明明很暖和,处在关得很严实的拔步床里的朱紫却觉得很冷,她心想怕是因为此时自己身上光溜溜没穿中衣的缘故。
朱紫伸出胳膊,从床里拿了睡觉前脱下的中衣,摩挲着在被窝里穿到了身上。软绫的中衣刚穿在身上依旧是凉,于是朱紫又钻到了赵贞怀里,贴着赵贞取暖。
赵贞平躺在床上在想心事,所以脸上就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朱紫忙活半日之后,发现赵贞依旧是这幅模样,就有心搞点破坏。跟了赵贞这些年,她自信比别人更了解赵贞,赵贞一做出这个样子,准保就是在想什么坏主意。
想到这里,朱紫恶从胆边生,她背着被子弓起身子,爬到了赵贞身子上方,然后两手放在赵贞身子两边支着床,笑眯眯看着赵贞。
赵贞只顾着盘算心事,凤眼处于没有焦距的状态。
朱紫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心里开始默数:一,二,三!
数到三之后,朱紫放松双手,身子一下子砸在了赵贞身上。
赵贞这下子被砸醒了,默默地看了压在自己身上的朱紫一眼,伸出双臂揽住朱紫的腰,然后用力一翻――立刻变成了赵贞压着朱紫的状态。
赵贞身子劲瘦,可也毕竟是男人,还是挺重的。如今他老人家连手带脚全压在朱紫身上,朱紫就有点受不了了,在下面左颠右晃摇头摆尾地挣扎着。
赵贞压在她软绵绵的身上,随着她的晃动也摇摇晃晃的,感觉挺好玩,于是就非不愿意下来,身子压着朱紫,俊美的脸微微仰着,笑眯眯地看着朱紫。
朱紫最后实在是无计可施了,只好柔声求饶:“赵贞,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赵贞玩得意犹未尽。生在皇家,他的童年太短,从少年直接过渡到了成年,生命中从来没有尽情嬉戏的时候,如今这样有趣他怎么会愿意停下来?
朱紫还在求饶。赵贞虽然不重,可是压在身上毕竟怪怪的。
赵贞看她拢拖峦肺亲∷淖齑健
等两人真正分开之后,赵贞一幅餍足后满意的样子,枕着自己的双手继续想心事。
他旁边的朱紫身上的中衣再次不见了,浑身无力昏昏欲睡,挨着赵贞热乎乎的身子,很快睡着了。
次日赵贞不用上朝,夫妻俩一起睡懒觉。
彻底清醒之后,朱紫想起昨夜的事情,觉得自己吃了大亏,于是开始和赵贞算账。
赵贞从来不和她多计较,很大方地说:“那你压我身上吧,压回来不就得了!”
朱紫想想觉得有理,但却不愿意让赵贞再次沾光。
“你背过来趴在床上!”朱紫命令道。
赵贞很听话,翻身背朝上趴在床上。
朱紫猥琐一笑,伸手从赵贞的颈部开始往下摸,从劲瘦的背部,一直摸到修长的大腿小腿,最后摸到了赵贞的脚,嘴里调笑着:“兀那小儿,身姿甚美乎!”
朱紫的手很少做活,又长期涂抹许文举和侯林生配制而成的黄金水和各种香脂,当真是柔腻软滑,又温温热热的,摸在赵贞身上,当真是一摸一哆嗦,再摸毛孔开,赵贞浑身像触电一样,全身的毛孔“刷”的一下全张开了,浑身酥麻。
…….
梳妆的时候,朱紫看着自己唇上被赵贞啃破的地方,欲哭无泪。昨夜,她还在取笑柳莲是被相好的给咬破了;如今,她自己也被“相好的”给咬破了。
朱紫觉得自己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赵贞此时依旧一脸严肃,面无表情地站在朱紫身后。他身上是朱紫亲手制的玄色锦袍,只在袍角绣了一丛挺显眼的紫竹――这是朱紫为了惩罚他,逼他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