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忙掏出荷包,拿了一块碎银子给了徐灿灿:“乖,早点回来!”
又道:“独山军营驻扎着定国公的傅家军,那些军汉闲时也到镇子里来逛,你们千万不要乱跑,买完丝线赶紧回家!”
徐灿灿答应了一声,问道:“爹,你去接弟弟?”
徐顺和笑道:“过一会儿就去!”
徐灿灿这才转身带着小香离开了。
徐顺和走到堂屋前,这才想起要常柳去跟着灿灿,可是灿灿已经走得没影了,他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带着常柳去后院的仓房取药去了。
丝线铺子在潦河镇的东头,距离顺和堂有一段距离,徐灿灿带着小香在夕阳中沿着长街向东走去。到了拐角处,徐灿灿刚要拐弯,不想一个高挑的男子猛地转了过来,徐灿灿一下子撞进了对方怀里。
徐灿灿懵了,愣了一瞬,听到小香的惊呼才清醒了过来,忙推开对方试图站直身子。触手是软软的丝绸,丝绸下硬硬的,很瘦,却是温热的。
对方比她高了快一头,她抬头看向对方。对方也正低头看她。
两人四目相对。
金色的夕阳正照在那人脸上,为他那白皙的脸镀上了一层金光,浓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打下浓重的扇形阴影。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在长睫毛的掩映下波光潋滟,五官精致秀美得都有些阴柔了。
徐灿灿的心急跳了一下,有些喘不过气来,慌乱地退了一步。
那俊美少年反应很快,侧身给徐灿灿让路。
走了几步之后,徐灿灿不由自主回过头去,正好那美少年也正在回头看她。那一瞬他的眼神冷清而孤高,带着一丝审视望着她。
再次四目相对。
徐灿灿的脸“轰的”一下红透了,忙转过头,向前疾步而去。
小香跟了上去。
走了好久之后,徐灿灿的脸犹自热辣辣的,她悄悄驻足往后往前――转角处自然已经没有人了。
她边走边想:他生得真好,尤其是那一对丹凤眼,真好看,虽然有些阴柔,可却是细腰长腿的长条身材……
晚上用过晚饭,一家人在堂屋里闲坐。堂屋东侧靠墙放着的放桌上点着一盏油灯,徐爹爹坐在方桌左边喝茶,徐王氏坐在方桌右边纳鞋底,徐灿灿和弟弟徐宜春坐在并排趴在方桌上就着油灯读《世说新语》。
徐王氏从鞋底上拔出锥子,把针扎了进去,这才放下鞋底,端起一杯温开水含笑道:“灿灿,和春,你们俩谁先喝水?”
徐灿灿凑近她,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大口,接过杯子转头对徐宜春说:“臭弟弟,是蜂蜜水!”
九岁的徐宜春一听,放下书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发现被姐姐骗了,可在爹娘和姐姐的集体关注下,只好乖乖地把余下的白开水全喝了。
小香在一旁看到,忙过来端起暖壶又把杯子斟满了。
一家人在一起时间过得特别快。
夜深了,徐宜春和徐灿灿擦过牙洗过脸,徐宜春先去睡了。穿着白色寝衣的徐灿灿坐在徐王氏身前的小凳子上,让母亲用木梳帮她梳理长发。木梳轻轻滑过她的头皮,非常的舒服。一旁的爹爹正抽烟袋,烟味飘过来,有点呛。
徐灿灿静静地感受着这温馨宁静的氛围,没有说话。
这一世的爹娘给了她他们所能给的最好的财富――美貌、宠爱和嫁妆,还有一个出嫁之后能给自己撑腰的弟弟!
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很幸福!
此时的徐灿灿绝对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她会成为大梁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