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冲出来,在门外疯狂拍门:
“戴维斯!戴维斯!林恩医生在吗?”
“在这儿,怎么了?”
“温蒂夫人难产了!林恩医生,请您到庄园里看看她。诊金三倍,如果温蒂夫人可以平安生产,您一定可以得到几十枚金币。”
“走。”林夜白上了马车。
今晚的雨下得太大了,戴维斯有些担心,总觉得这辆马车有些奇怪,但妇人生产是一件严肃的事情,他不能叫住林夜白。
经过这么久的交谈,戴维斯觉得这位小诊所里的医生,是个不错的朋友,虽然表面冷淡了一些,其实人还挺好。
他望着马车离开的影子,风从那边吹过来,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先生——”
他喊了一声,声音被雨声吞没。
想追上去,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直不起腰,全身都疼得厉害,有种强烈的呕吐欲,低头,吐出一大口清水。
戴维斯脸色惨白,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
久久伫立,最后回了自己房间。
他救不了任何人,不管是二十年前,还是今天这个晚上。不管是那个少女,还是乌兰托成千上万的病人。
林夜白坐在马车里,其实已经听到了戴维斯的喊声。马车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因为雨水的冲刷,血腥味越来越淡。
他并不介意遇上奇怪且危险的事,也不介意深夜去看一位难产的妇人。
虽然他不会接生,却可以用针灸,让那位难产的夫人生产得更加顺利一些,如果真的有那位夫人的话。
这个仆人也高大健壮得不同寻常,不像仆人,反而像个骑士。
马车停在一个偏僻的庄园里,大量玫瑰花随着暴雨冲刷而凋落,馥郁的香味混合着尘土、青草气息,十分怡人。原本冰冷潮湿的灰雾也被水洗过一遍,颜色浅淡许多,更接近于白色。
这场雨下过以后,空气质量都提升了不少。
林夜白被引进内室,一个少女背对着他,白皙的肌肤上,三道狰狞的刀□□错,与此同时,一柄双手重剑架在林夜白脖颈上。
“希望先生可以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们小姐遇到了匪徒。”
“是你这种吗?”林夜白不疾不徐,冷漠反问。
“拜伦,你太失礼了……”床上的少女咳嗽起来,拉到背后的伤口,鲜血滴进床单,她也痛得吸起凉气。
林夜白并没有看到她的正脸,声音好听,有种柔软的稚气,应该年纪不大,反正绝对不是一个怀孕难产的妇人。
“温蒂夫人呢?”
“没有这位夫人。”少女声音很轻,十分虚弱。
“让他先出去,我要为你缝合伤口。”
“我是不会出去的,你别想着逃跑……”那个叫拜伦的年轻人又开始威胁林夜白。
“你为什么要一直盯着她的身体看?”林夜白看向拜伦。
“拜伦,你出去。”床上的少女攥紧裙摆。
“我只是担心……您的伤而已。”拜伦狼狈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