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出示邀请函。”
大门口出现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说话、走路分外僵硬,仿佛他的身体是一节又一节拼装起来的。
“尊敬的追机者、黑伞、死神收割,请进来。”
老管家带领林夜白进入庄园,进门后,直接来到另一片天地。道路两旁是盛放的白色杜鹃花,欧式古老庄园屹立在视线尽头,古朴幽深,几扇窗户透出苍白的灯光,门口扑着红地毯,柔软干净,还有一丝花香。
大厅里有一个椭圆形会议桌,主位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苍白妖异,面容俊美,凤眼狭长,戴着金丝边眼镜。
“请入座。”他主动开口,示意林夜白坐在对面。
林夜白也不与他客气,坐在末尾的位置上,与那人相对而座,背后的大门轰然合上。
会仪桌左右两边各住着三个人,加上林夜白,共有七个人参加考核。
钱生华就在左边最下的一个位置,与林夜白很近,有些意外,又有点惊喜。有好兄弟在,他完成任务的几率就高了许多。
“大家好,我是怪谈周刊的主编,也是怪谈俱乐部的部长,大家可以叫我夏部长。为了省事,我特意凑齐七个人,一起考核,希望你们都能成为怪谈俱乐部的新成员,为这个大家庭带来新的活力。”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男子再度开口。
“夏部长好。”参加考核的人纷纷问好。
林夜白不知在座的七人中有几个是任务者,几个是轮回者,几个是怪谈。看了几眼,大家都伪装的很好,全是人形生物,看不出什么来。
“第一个考核任务,讲故事。”
“每人讲一个怪谈故事,其他人一致认可,就算过关,顺序是从左至右。”
“开始。”
夏部长话音刚落,大厅里的灯就暗了下来,只余会议桌上的一根白色蜡烛,火光微弱,连在座几人的脸都照不清楚,只能看到大致轮廓。
大厅内萦绕着一种诡异的清香,大概源自会议桌中央铜炉中点燃的黑色线香。
身体在这种香气中放松到极致,思绪十分活跃,听到一句话,就能想象出具体画面。
“我要讲的故事,叫爱吃夜宵的妻子。”
左边第一位是个中年男子,声音沙哑,脸上有个疤。
他开始缓缓叙述:
“我和我的妻子结婚七年了,她最近这段时间越来越瘦,总说自己很饿,到了半夜的时候喜欢点夜宵。”
“夜宵不健康,我做好食物放在冰箱里,叮嘱她如果饿了可以起来热一下再吃,不要吃外卖,但她总不听,仍然喜欢在半夜的时候点外卖,然后在床上吃。”
“奇怪的是,我查不到她的外卖订单记录,也从来没有看到过外卖送餐员。”
“我睡到半梦半醒的时候,总听到她嚼骨头的声音,不知道在吃什么肉,特别香。”
“她尤其喜欢吃鸡爪,喜欢吃脆骨,我听得馋了,让她给我一个,她不给。”
他声音平淡,蕴含着一种极深的恐惧。故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大厅有些习惯,似乎对这种故事有着奇怪的加成,格外容易联想出画面,有种身临其境的恐怖感。
“我生气了,猛然掀开被子,发现我只剩一个脑袋。”
“她正趴在我的被子里,诡笑抬头,几个吃剩的手指头掉出来,她捡起来放嘴里,继续吃脆骨,咯嘣咯嘣……”
故事讲到这里就结束了,夏部长神色如常,率先鼓了鼓掌,评点道:
“过了,但是故事不怎么样。”
接下来,轮到第二个。
那是一个身形干瘦的年轻人,讲的故事叫墙壁上的眼珠,一个年轻人,总能在不同地方看到眼珠,最后疯了,把自己的眼珠抠下来,总是对其他人重复一句话,你看到了吗?
这个故事要稍微比前面那个好一点,夏部长仍然评价为平平无奇。
第三个,轮到了钱生华。
钱生华心想,我一定要想一个最恐怖的,在这些人之中脱颖而出。但是他实在想不出来什么,书到用时方恨少。最终抓耳挠腮,尴尬一笑:
“我给大家讲的故事是红手、绿手、大白手。”
“那种老式农村旱厕,你可以一眼看到底,能感受到最新鲜的农家肥气息,还有许多蚊子,苍蝇嗡嗡嗡,飞来飞去……”
大厅可以放大感官,在座各位都微微皱起眉。
文学带师:粪蛋不愧是粪蛋
宇智波波奶茶:真是个有味道的男人,平凡哥,能冲吗?
平凡的我:我不可
瓜田里犯了错: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讲故事这个没有那么简单
钱生华继续讲:
“王小明家中一位长辈去世了,不得不回老家住,还要办白事酒席。他没有办过这些事,就请了一条龙服务,半夜似乎吃坏了肚子,不得不来旱厕上厕所。”
“正当他脱了裤子,打算蹲下,一双冰冷的大手托住他的屁股,问”
“红手?绿手?大白手?”
“咳咳……”夏部长微微咳嗽两声。
“部长,我还没讲完呢。”钱生华开始抢救自己:
“如果答红手,会出现一个红衣女鬼,掐住王小明的脖子,把他活活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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