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鼓的声音有些独特,四下寂静,每响一声,就像敲在心脏里。不知不觉间,他们连心跳的频率和鼓声一样。
对这场晚宴似信非信,想离开这里,又不知在恐惧什么,不敢贸然出声。
原本觉得这是一场刺激的游戏,现在心中隐隐生出惧意。就算是最胆大的贵族,也暗暗祈祷,花不要落到自己手里。
悬而未决,最为致命。
他们疯狂传递那束玫瑰花,就好像那不是一束漂亮的花,而是烫手山芋,是催命符,是悼亡书。就连卖花的小女孩都毫不犹豫选择了把花束丢给别人,生怕留在自己手里。
无形的音乐声环绕在众人身边,透明的丝线将他们缠绕起来,就像春蚕吐丝。
地下室囚徒倒不在蚕茧里,他们都知道11号的厉害,愿意为这个游戏多付出一点耐心。
“咚——”
鼓声停了。
花束落在一个贵族小姐手中,她骤然失色,试图把玫瑰花束丢出去,周围的人迅速散开。
花虽然成功丢了出去,她手中的卡牌已经显出字迹:被制作成玩具。
“什么玩具?”
“是不是那一种玩具啊?”
比起吊死,这张卡牌上的内容要温柔得多。
实际却不太详尽,让很多人都露出蜜汁笑容。一位年轻漂亮的贵族小姐被制作成什么玩具,稍想一下就能明白。有些人甚至呼吸粗重起来,盯着那位贵族小姐身上的修身长裙,迫不及待。
“由谁来把她做成玩具?”
“玩具也有很多种,不知道她会被做成哪种?”
“应该是我们想的那种……”
在场宾客以男性为主,在这种精神文明相对落后的时代,能纵意行凶的大多都是贵族男子,根本不屑于遮掩扭曲的欲求。
落在那位贵族小姐身上的眼神十足暧.昧,他们隐隐期待起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这位幸运又不幸的贵族小姐看起来才十五六岁,白皙漂亮,五官精致,如同一位等身人偶。
她已经意识到不对,试图逃走。环视一圈,入口消失不见,想离开都找不到方向。
那些盯着她的眼睛如同饿狼的眼珠,十分露骨。危机无处不在,她将视线投向安德鲁国王,哀求道:
“舅舅,我不想玩这场游戏了,我想回家……”
“那就不玩了。”安德鲁国王对这个漂亮的小丫头还是十分宠溺的,或者说他也察觉到了这场宴会下的暗流汹涌,想提前离开这里。
“你不是宴会主办人。”冰冷的声音从虚空中响起,问:“死亡可以提前离场,有人想要提前离场吗?”
“我……”贵族小姐还想继续讲话,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细线缝住了她的嘴巴。
剧烈的痛楚感让她如坠地狱,面部表情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仍然维持着之前的神态,骄傲美丽。
她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的贵族小姐,说是帝国公主也不为过。被丝线缝过的地方没有留下血痕与印记,除了她自己,没人察觉这种痛苦。
她试图求救,那些人投以欣赏的眼光,没有丝毫要救助的意思。
少女绝望的眼神像一幅漂亮的画,简直美不胜收。或许有人猜到了真相,沉浸在难言的刺激感中,继续维持虚伪苍白的假象,也加入了这场恶徒的狂欢。
【恐怖值61%】
“我最喜欢的玩具是毛绒熊。”
“抱起来很软,里面填充着新鲜的棉花。”
“但它不够特别。”
“我的玩具当然也要独一无二,如果和别的蠢货一样,那我宁愿不要。”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制作新鲜的玩具,最近才找到灵感。”
“首先选一具漂亮的躯体,一定要是鲜活的,否则做出来的玩具就不好看,像死人。”
“再注入特别的药水,全身的血肉骨骼迅速融化,开几个小口,让融化的混合物流出来,只剩下空空的皮囊。”
“如果不喜欢沉睡状态的玩具,可以在她维持着正常表情时,将她杀死。”
“玩具可以笑,可以哭,可以愤怒,可以恐惧,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制成玩具以后,永远是什么样子。”
少女声音清脆婉转,像一只可爱的百灵鸟,说出来的内容却与可爱毫不相干。
她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是一件过分的事情,反而有些骄傲,像小孩子在炫耀自己的得意之作,希望得到所有人夸赞。
她一步步走向平台,顶上有一束温柔的白光投下,恰好将她笼罩在其中,随着她的动作变换位置。
她穿着镶嵌着珍珠与宝石的水晶鞋,踩在楼梯上,步步清脆,与凄婉华丽的乐曲完美相映。
那束白光将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都照得一清二楚,在地上投出一个曼妙的影子。如果忽略台下的环境,她更像即将登上舞台的首席女舞蹈家。
但她动作有些僵硬,刚开始不明显,离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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