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东门修的话,东门夫人愕然说:“修哥,你不怒反喜?”
东门修点了点头,说:“檀香能看出我在酒色之徒掩盖下的枭雄本色,真是知父莫若女啊!而且,她在小时候就看出了真相,却一直不动声色,定力之深,让人可惊可畏!”
东门夫人更是吃惊:“修哥,你就不怕檀香记恨你?”
“檀香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应该知道我的苦衷!”东门修深沉地说:“作为东门世家的家主,为了保住东门世家千年不坠的基业,可以不择手段!”
东门夫人犹豫了一会,吞吞吐吐地说:“修哥,檀香拒绝了这门亲事,等于驳了纳兰公主的面子。以我东门世家的力量,能否承受了纳兰公主的怒火?”
东门修想了想,说:“檀香既然有了自己的主见,她就能够担当!”
……
东门檀香出了闺房,走向东门修的房间。
一路之上,遇上了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他们都主动向东门檀香问好,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与十年前迥然不同。
尽管东门檀香自从出生以来,就一直深受父亲东门修的宠爱,但是,自从东门檀香的生母不明不白地死后,东门檀香就受到了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的歧视。在这种环境中,东门檀香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但是,随着东门檀香的不断成长,情况逐渐发生了变化。
到东门檀香上高中的时候,已经出落得如花似玉,加上体有异香,博得了玉都四大美女之首的美誉,在十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中,简直是一骑绝尘,鹤立鸡群。
东门檀香的一枝独秀,并没有收获羡慕嫉妒恨,反而赢得了十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的一致尊敬。
情况明摆着:以东门檀香的才貌双全,嫁一个富贵逼人的“金龟婿”并不是难事。谁要是现在惹怒了东门檀香,等到她出嫁了,向她的“金龟婿”吹一下枕边风,她的“金龟婿”一定会冲冠一怒!
对于兄弟姐妹们的讨好,东门檀香都报之以微笑,一点儿也不盛气凌人。
来到了东门修的房间,东门檀香很恭敬地向东门修和东门夫人问好。
“檀香,我知道你向来很有主见,在你的婚姻上,我会尊重你的意见。”东门修话锋一转:“不过,这一次你拒绝了纳兰寻欢的求婚,事情就有些棘手。因为这件婚事是由纳兰公主做媒。纳兰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与纳兰公主四年同窗,很了解纳兰公主这个人。”东门檀香的声音波澜不惊:“父亲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会独自承受纳兰公主的怒火!”
东门修长叹一声,问:“檀香,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见纳兰公主?”
“长痛不如短痛。”东门檀香含笑说:“我想现在就去。”
“我派人护送你前去!”东门修立即安排。
望着东门檀香远去的背影,东门夫人低声问东门修:“修哥,檀香拒绝了这门亲事,纳兰公主是否会迁怒于东门世家?”
东门修吐出了两个字:“难说。”
……
纳兰倾城一边观书,一边喝着自酿的葡萄酒——别人是以茶代酒,她是以酒代茶。
忽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纳兰倾城头也不抬地说了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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