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臣带着聊家常的随意,笑呵呵的:
“脑子还能想事吗?这事不急,你慢慢琢磨,我先让祁宴,送你回安缦休息。”
骆子谦轻嗯了一声:“给我三天。”
“一周吧。”宋轻臣唇角勾起迷人弧度,摸出一根黄鹤楼1916,又把烟扔给骆子谦:
“急不来,慢慢想。”
送走骆子谦,宋轻臣重新回到客厅。
迟尉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盒雪茄,白金烟盒上红宝石夺目,龙的造型霸气而张狂。好彩特供。
“人欠抽了,就得抽点好烟,让喷薄而出的烟火气,带走你满身的邪气和戾气。”他把烟盒推到宋轻臣面前。
宋轻臣勾笑,摸出根黄鹤楼,把迟尉递来的烟盒,扔给杜仲熹:
“使劲抽它,这种邪恶的资本家,看谁都不是好人。”
迟尉撇了撇嘴,没说什么。只拿了火机,把宋轻臣指间的香烟点燃。
这男人有着魔鬼般的谨慎。
即便私下聚会的时候,他认为不该动的,沾的,碰的,会一笑置之,理都不理。
外祖父梁家,给了他见惯所有金山银山后的波澜不惊。
而世代为官的宋家,早就把为人处世之道,从骨血里渗透。
宋轻臣人还在鲁城,却己经紧锣密鼓的给自己以后的路子布了局。
比如骆子谦,更小的,黎嫚的弟弟黎想。
迟尉打心眼里佩服这种把工作玩出人情味,并毫无违和感的男人。
他主动给宋轻臣斟满酒,望向杜仲熹:
“老杜,来,我们一起来敬老宋一杯。虚惊了一场,还好美人平安,可喜可贺。”
三个酒杯碰在一起。
还差一杯骆子谦的。
宋轻臣拿过骆子谦用过的酒杯,象征性的碰了碰:
“子谦喝多了,但绝不会缺席。”
他其实朋友很多,真正相信的,迟尉当之无愧首位,次之便是骆子谦。
宋轻臣次日回鲁城。
因为袁靓还没出院,宋轻羽又格外想让黎嫚陪她一阵,小姑娘想了想,拒绝了跟着同回的想法。
宋轻臣次日醒来,天还没完全亮,怀里己经空了。
他迅速起来,环视了眼周围:“黎嫚,在哪?”
黎嫚从厨房出来,小心翼翼的端着汤煲:“不多睡会?尝试给你准备了点早餐。”
男人定睛看着那穿着浅粉色真丝睡裙的小姑娘。
她穿红色挺好看的,衬得雪白皮肤更加粉润。
“你想什么呢?也不穿衣服。”黎嫚走到跟前,嫌弃的看了眼那只有小裤的好身材,脸变红。
“做的什么?”宋轻臣把她竖抱起来。
“烤了面包,煎了鸡蛋,还熬了羊骨汤,给你补补。”她笑嘻嘻的,手背在他下巴处的胡茬上来回移动。
“跟我回去?”宋轻臣眼睛有水光。
“怎么又问,昨晚不都说好了?我在京城,正好,不耽误你回去上班。”
“那好,我去洗个澡。”他放下她,转身去了浴室。
他舍不下她,又不肯说。
只是在昨晚和她欢·爱后,半带了调侃:
“嫚嫚心挺硬的,用完人就弃。”
小姑娘笑呵呵的:“有吗?难道不是被你弃?”
宋轻臣没说话。
究竟谁弃谁?未来,谁又说得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