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猥琐非彼猥琐啦。”左新柔的脸蛋微红。
经过一番扭捏的沟通,吴恒终于明白这仇大苦深的误会是从哪里来的了。费义福,你害我啊!
“土包子,你说,这猪头侠是不是很讨人厌?”
“有……有点吧。”
“何止是有点?简直太让人恶心了,我左新柔就算是死,从这儿跳下去,都不会嫁给他的!”
“呃……所以我大概明白了,我就是你的挡箭牌吧?”
“不,不是的!”左新柔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当时在婚宴上我真没有想这么多,我就是……就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你、看不起你。脑袋一热就……”
左新柔说到后面渐渐没声儿了。吴恒感觉到心口有什么隐秘的开关被触发了,一股从未体验过的暖流流了出来,很温暖、很舒服。吴恒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时又说不出来了,只能就这样默默地陪着左新柔在京市秋日的街道上走着。
倏然,一片落叶乘着晚秋的凉风脱离了行道树的枝干,像一只金黄色的精灵,摇曳着、飘舞着,在吴恒的眼前慢慢划过,然后被吴恒一把攥进了手里。
“看见了吗?这……说明了什么?”吴恒似下定了什么决心,用饱含深意的目光注视着左新柔。
“说明……生命的自由终将被命运的魔爪束缚?”左新柔更伤感了。
“呃……其实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被误会的吴恒稍显尴尬,“我的意思是,这片落叶想来到我的身边。秋风看似作对,实则是在悄悄助力。而我,也有足够的能力将她牢牢地攥在手心里。只因为……我也是觉醒者!”
“哈?”
……
之后的几天,吴恒一直都老老实实地宅在学院宿舍,哪儿都没去,因为他在等待着一个重要的邀请。这期间倒是接到了来自母亲大人的“贺电”,“贺电”表达了对自己“不负众望”的欣慰,以及……对早日“生米煮成熟饭”的期待。咳咳……哭笑不得的吴恒在点头“答应”的同时也暗暗心惊这消息的传播速度……
“笃笃笃!”
这日,当敲门声突兀响起时,吴恒是有几分惊讶的,本以为等来的会是一通电话或是一条信息,但没想到对方居然亲自登门了。
不敢怠慢,吴恒赶紧起身打开了宿舍的大门。只见站立在门外的是一位略显消瘦但却很精神的年轻人,尤其是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更是让人记忆犹新。
没错,来者吴恒曾经见过,地点是在觉醒者的海选现场。那时他的衣着可没有这么得体,神色也没有像现在这般泰然自若。
吴恒很想调侃他一句:诶,你的时尚潮流服饰哪儿去了?但最终还是努力憋了回去,毕竟在言靖萱婚礼的那天,吴恒只向左新柔坦白了自己也是觉醒者,并没有承认猪头侠的身份,因为吴恒害怕把这个“残酷”的事实告诉左新柔后,她会想不开拉着自己一起跳楼。
所以此时面对左新柔的这位大哥,吴恒是绝对不会暴露出与猪头侠丝毫关系的。
“你……就是吴恒吗?”从房门打开的那一刻起,左翥就在仔细观察吴恒,为的是看看能俘获小妹芳心的男人是不是有什么三头六臂,但结果是令人失望的,左翥从吴恒身上看到的除了平凡还是平凡。
“平凡”的吴恒也察觉到了左翥眼中流露出的失望,不过吴恒并不怎么在意,“我是。那么您一定就是左新柔的大哥了吧?”
“哦?你竟然可以猜到我的身份,还算有点意思。”左翥对吴恒又稍微提起了几分兴趣,“家父想要见你一面,不知你今天是否有空?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当然,乐意之至。”吴恒微笑着转身扣上了宿舍大门,“那就麻烦左大哥带我一程了。”
言语之间,左翥发现吴恒似乎也没有那么普通,他的身上好像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特殊气质,这种气质平日只在父亲身上见过,自信、无畏、亲和而有说服力,左翥将其称作:王者之气。如果自己的感觉没有错,那这家伙就绝对不简单,只是不知道他所隐藏的究竟是什么?
想要探知答案的左翥继续与吴恒对视了一小会儿。然而答案没找到,左翥倒是感受到了一段似曾相识的熟悉以及一阵莫名其妙的寒意。嘶,怎么突然好想多找几件衣服套身上呢?这天也不冷啊?左翥疑惑地搓了搓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