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地撒腿就跑。
不会是因为中毒太深真的把佩奇当成手榴弹了吧?观察着漠河一系列古怪的操作,上官千颜的大脑不受控制地朝这个方向怀疑着。
“尽管佩奇没有什么战力,但它会装啊。”仿佛是猜到了上官千颜的心思,漠河边跑边解释道,“我没有把握在十一位高阶弑虚师以及擅长幻术的赵无银手上全身而退,所以我需要一个掩护。这个掩护必须足够震撼眼球,能够将在场每个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过去。”
“所以你就利用了佩奇模仿的能力,想让它变成一只强大的虚灵,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不愧是千颜,一点就通。”漠河面露得意之色,“这是在刚才的激战中我想到的好办法,怎么样,我最近是不是越来越聪明了?”
“少自恋了。”上官千颜送给漠河一个白眼,但嘴角处的笑容还是抑制不住,“不过佩奇真的可以完成任务吗,万一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的效果怎么办?”
“不会。”漠河自信地一挥手,“我让佩奇模仿成为它记忆中最强大的存在,能有多强就变多强,能有多恐怖就变多恐怖,定会吓得那帮家伙哭着找妈妈的。到时他们必定会心神失守、自顾不暇,我们就可以趁机——”
“我giao!”
这回是轮到漠河怀疑天塌下来了。没有任何抵抗地,漠河直接被压趴在地上,唯一能做的只有调整身体触地部位,避免撞到还插在心脏上的剑,伤上加伤。
这什么情况啊?漠河艰难地抬起头,震惊地发现天空居然全变黑了。这种黑不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黑,也不是“月黑见渔灯,孤光一点萤”的黑,而是“黑者须当黑似漆,仔细看来无别色”的黑,纯粹到了极点。
这东西该不会是佩奇搞出来的吧?这个想法在漠河脑子里一经诞生就再也无法抹去。是它,绝对是它!
这也太坑爹了,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压制得动弹不得,我还怎么跑啊?
在罪罚天岛的上空被未知而不详的黑暗笼罩后,不光是漠河,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保持正常站立的姿势,包括自称八星巅峰的赵无银在内。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赵无银只看见漠河往天上扔了个球状的物体,然后天就黑了。其实天黑不黑倒无所谓,关键是在天空中黑色最浓郁之处竟散发出了一丝可镇压九霄十地的可怕威压,此威压之强,不似诞生于人间,哪怕是见多识广的赵无银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也许,整个西凉城里见过这黑色威压的只有一人。
距离罪罚天岛两三公里外有一山谷,山谷最幽深之处搭建着一座简陋的茅草屋,屋中一中年男人正在闭目品茶,身旁一老翁时不时地往饮尽的茶杯里添水。
中年男人的脸很黑,黑得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从他喝茶的快慢节奏中依稀感受出他时而欣慰、时而愤怒、时而焦虑的情绪。
“啪!”
兀然,中年男人手里的茶杯碎成了齑粉。
“怎么可能?这股气息是……不会错,就是它,可它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糟了,大事不妙!”冷汗从中年男人的额头一滴一滴地往外冒。
“大人,是出什么事了吗?”老翁紧张地放下茶壶,跟随这位大人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大人如此失态。
“通知下去,西凉城八星以下的弑虚师和普通民众立刻撤离,所有的八星弑虚师三分钟以内在罪罚天岛集结,与本座共同对抗强敌。另外,请求北望城、南域城和东临城的救援。”中年男人在极短时间里又重新恢复了冷静,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应对措施。
“那救援的等级是——”
绝世之希为了使战斗资源合理分配,给不同圣城之间的救援行动规定了不同的等级,而根据救援请求的轻重缓急,可划分为:友情级、灾害级、浩劫级以及……末日级。最高等级的末日级自从绝世之希创建以来只存在于概念之中,没有触发过一次,因为一旦触发,便意味着人类将面临生死存亡的重大危机。
面对老翁的这个问题,中年男人的喉结轻轻蠕动了两下,最后艰难地吐出了三个字:“末日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