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裤子里的手机嘟嘟震动,慕南几乎是一秒钟取出手机按了通话键:
“喂?”
“小南,是我。”
“哦江城哥。”慕南软趴趴倚靠在高加索硕大的身躯上,没由来的一阵失落,她还在奢想什么呢,顾煜泽现在的心思都在白如云身上,哪里还有空收拾她这个顽劣的助理。
就是她现在一把火把青空宅烧了,他估计眉头也不眨,顺便把这块地当成慕南的坟地。
原来昨夜同床共枕,都是命运安排给她最后的一点甜头,嘱咐她以后安心走自己的路。
江城微蹙眉,听着少女的声音有些不对劲,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听说白如云——”
江城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骤然被挂断。再打过去,那边已经停机,留下一串无尽的嘟嘟声。
窗外夜色繁华,月光如水冰凉,江城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白如云的回归,对她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只愿她早点从顾煜泽的阴影里走出来。
青春年少的爱恋是晨光里的花朵,开得绚烂,一点风雨就能摧毁。
江城走进书房,照例打开台灯,翻开看了一半的心脏病学专著。
青空宅草地上,慕南紧紧搂住高加索的脖子,
将脑袋埋进它的毛发里,绿色草叶上落下一滴清澈的露水。
慕南发现,她只不过是无意闯入圣华金融区的一个陌生人。
这里发生的所有故事,这群年轻男女的爱恨纠葛、挣扎纠缠,其实和她并没有太大牵连。
即使她发觉自己对顾煜泽越来越难以割舍的爱,即使她感触到顾煜泽待她与众不同又特殊的情感,可这一切都不属于她。
顾煜泽爱的,是白如云,那个纯洁美好如云朵的女孩儿。
林轻羽爱的,是白如云。
即使他们对慕南的心思存在过波动,可一旦伤痕累累的白如云出现,他们对慕南的那点儿心思将不复存在,完全被对白如云的怜爱和珍惜所掩盖。
前所未有的苦楚,一点点包裹住慕南的神经,直到痛苦到麻木。
慕南焉兮兮地想,失恋,真尼玛难受。假如时光可以倒流我慕南仰天长叹,尼玛我真的就该永远都是一个胎盘!
另一边,顾煜泽连续拨了好几次电话,电话那头依然是关机声。
他侧头问门边的特卫:“人呢?”
特卫脸孔僵硬,身躯笔直:“报告,慕南兄弟说要先回青空宅凉快去。”
顾煜泽:
这倒是像小奴隶一贯的做事风格,顾煜泽没多想,直接吩咐:“马上联系我的律师,明天午后2点,我要他谈谈。”
“是!”
天已黑,顾煜泽久久站在病床头,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女紧闭着眸子、白皙皮肤染上独特的病态苍白,安静的仿佛睡美人似的。
顾煜泽眉心微动,默然和黑暗融为一体。天色暗了下来,窗帘上清晰地投射着树枝的暗影,被灯光照到的地方现出一片昏暗的黑色。
半夜,主治医生被叫了过来。
“她的失忆症,还需多久才能痊愈?”
“病人这三年来受了不少苦头,吃穿营养跟不上,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医生颤巍巍低头,不敢直视长椅上坐着的少年。
“十天,最迟十天。”
“可是”
“如果不想圣华医院倒闭,你们尽管尝试。”
医生皱着眉,白大褂在房间里移动,目送挺拔冷酷的背影离去。医生想了想,赶紧拨了个电话。
——————
一大早,慕南顶了俩黑眼圈起床。
惯性地准备顾煜泽一天的行李装备,忙着忙着,顿了下来,扭头问张妈:
“张妈,顾煜泽今天还回来不?这几天不上课了?”
张妈正将熬了一宿的鸡汤装进保温桶里,头也不抬说:“小南,忘了告诉你,昨天少爷吩咐了,这几天都不回青空宅,也不去学校。”
慕南哩俺不哝点点头,现在她这个助理,一点毛线价值都没有了。
“哎哟,昨晚没睡好?小脸多憔悴~”张妈瞥见慕南的脸,赶紧提醒道,“厨房里还剩了点鸡汤,你赶紧喝点补补身子,趁着少爷这几天没空折腾,你可得好好休息。”
慕南支吾了一声,在餐桌上看张妈忙忙碌碌,带着打包好的鸡汤和钱管家一同离开。
“哎这情敌的力量简直无孔不入。”慕南自嘲地想着。
手机滴滴响,特卫小张悄咪咪问:“兄弟,我有个怀疑想要告诉你。”
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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