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袭击我。”
慕南又怕顾煜泽不相信,还特意攥紧拳头,露出仇恨的表情:“要让我逮住他们,一定要让他们尝尝满清十大酷刑!”
顾煜泽何其了解慕南,一看她虚伪的小表情、眉飞色舞的秀丽眉毛,就知道她在说谎。也没戳破,暗自记了下来,等着以后算账。
一阵暖意,顾煜泽的大手扣了过来,稳稳地扣住她的手心儿。
慕南低头,瞄了眼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扯了扯,没扯开,慕南也就装作扯不开的样子,没搭理。
其实他握住她手心的力道很轻,柔柔的、暖暖的,总给慕南一种久违的心安和依恋。
“如果没在首都遇见我,你就真不打算来圣华找我了?”顾煜泽问了一个藏在心里许久的问题。
这八年,他频繁出现在世界上所有耀眼的地方,只要慕南稍微一查,她就能轻易回到他身边。
但是,她没有回来。
是不是就打算着,以后和江城在一起了?
慕南眼睛弯成月牙儿,似笑非笑地问:“假如我说,我是真的打算不爱你了,你会怎么想?”
顾煜泽脸色沉了下来,慕南察觉到他身上危险迷离的气息。
“我当年躺在病床上,听着江城哥告诉我,老妈去世了。那时候我想从床上爬起来,亲自给我妈送行——可我连呼吸都困难,哪里能去见老妈最后一面。”
“当时我就想,如果我没有跑去圣华做你的助理,选择一直待在我妈身边,肯定能在她坟前留第一炷香的。”
他紧紧扣住她手心儿,慕南笑笑,继续说:“呆在你身边,总是有太多的风险。有很多人告诉我,你唯一的软肋是我——所以,顾少炎他们总是千方百计想杀了我、赶走我。
我如果死了,你以后的生活一定会顺利平安。”
一个人一旦有了软肋,他就会脆弱下来。
林轻羽这么与世无争的人,居然下定决心亲自杀死她,那么这世界上,该有多少人想方设法害她?
明亮灯光下,他眼底的阴影晦暗不明,慕南手心被握地生疼,忍不住皱眉试图抽出自己的手。
身子却忽的被他抱紧,慕南的下巴落在他肩膀上,熟悉的气息铺盖过来,慕南一阵心晃。
“你既然打算不爱我了,为何还不敢走我?”他的声音低哑如潮水,凉意顺着他的肩膀蔓延到心里,颤巍巍地。
慕南泪光微微,瞥向窗外繁华灿烂的夜色,吸吸鼻子瓮声瓮气说:“你管我,我现在反悔了。”
八年来无数次的放弃,其实都是不离不弃,这是她心底真正的选择。
这个又讨厌、又霸道、又幼稚的恶魔,已经在狐狸心里种下了爱的种子。发芽开花绿树成荫,无论怎么修剪那些“不爱”的树枝,都只能让大树在岁月磨砺里郁郁葱葱。
夜色渐浓,南风过境,暖意渐渐驱走冬日的寒冷。
a市某大厦公寓里,忽然传来奇怪的对话。
“你还不走啊?这是我的窝,回你的豪华酒店里去!”
“我没地方住。”
“骗谁呢,别别别,别动我的床!”
“你被褥几年没洗了,一股汗臭,这是狗毛?”
“你管我,嫌弃你就走呗!”
“”
“老实点,别动手动脚的!”
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慕南睡意浓浓,扯过枕头就要熟睡。
迷迷糊糊中顾煜泽靠近了过来,她歪着脑袋一拱,钻进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不知怎么地,慕南突然记起来一个尤其严重的问题,脑海里的睡意哗啦啦地就没了,眼睛一睁,疑惑地戳了戳顾煜泽的胸膛。
“顾煜泽,我是个女的,你一点都不惊讶?”
顾煜泽掀开眼皮,将慕南往怀里拢了拢:“快睡,别东想西想。”
慕南越琢磨,越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儿,她男装水平出神入化,顾煜泽为啥一点都不惊讶?
“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是女的了?”
顾煜泽:“知道又如何,反正当年我暂时不想要孩子。”
慕南的脸儿刷刷刷就红了个透,越发觉得后背发凉,顾煜泽落在她后背的手怎么就老感觉特不老实呢?两人抱着的姿势怎么就有点暧昧呢?她老有种羊入虎口的不安呢?
察觉到慕南拱着身子试图往床下溜,顾煜泽不悦皱眉,手紧紧扣住她的腰肢:“放心,现在我暂时也不想要孩子。别乱动。”
慕南:
无论如何,窗外城市夜空里,在盛大光芒照耀里,依然有几颗明亮的繁星在闪烁。
春天,真的回来了。
(转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