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老板疑惑:“唉?年轻人,你还没打破——”
话音还未落,啪啪啪一连串的破裂声传来。
老板一回头,气球整整齐齐爆了一排
下一个游戏场所考验速记能力,要求在十分钟内将好几张复杂的曲线图描绘出来。
慕南看上了奖品里的白瓷杯,拍拍顾煜泽的肩膀。
很快,那个白瓷杯落入慕南手里。慕南指着杯子上的恶魔图案,一只黑色小恶魔拿着小叉,笑嘻嘻说:
“你看看这个,特像你。”
顾煜泽挑眉,不大认同:“我怎么觉得,你更像这只小黑鬼?”
“我哪有!我白着呢!顾煜泽你说清楚,我哪里黑了?”
“唔——”
人群中,他低头轻吻她不听话的唇角。
庙会吵吵嚷嚷,两人五指紧紧扣在一起,穿越人来人往的街头,阳光细微,蓝天下的小城祥和美好。
慕南戴着关公面具,笑起来能从缝隙里看到她白皙整齐的牙齿,那种从眼底流泻的快乐,无声暖着顾煜泽的心窝。
他和她像所有普通的恋人一样游走着,快乐着,成为千千万万中的一部分。
恍恍惚惚地,好像是个美好的梦境。但是手心真实的触感,让他终于心安。
是的,慕南,真的又回到了他身边。
一路走走停停,吃吃喝喝,到了黄昏还没有尽兴。
慕南和顾煜泽来到了一处人流稍微稀少的角落,眼睛四处打量,最后看向街边摆着的一个算命摊子。
赫赫大字在破烂的旗子上飘啊飘,一个老旧的桌子上,几张沧桑的厚厚八卦,旁边坐了个白胡子老头儿,眯着眼睛似睡非睡。
慕南眼睛一亮,当即拉着顾煜泽到那儿坐下。
“嘿,老头儿,你还活着没?”慕南敲敲桌子。
顾煜泽还是第一次接触中国古老的算命文化,对这个古怪的老头充满好奇,问慕南:“瞧他这样子,不像巫师,他会用塔罗牌算命?”
慕南神秘一笑:“这是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不同于你们西方的什么塔罗牌。我们来算算姻缘,看看以后咋们的生活如何。”
顾煜泽露出不屑的冷哼,他和慕南的婚姻还用一个江湖术士来算?未来自然是婚姻美满,儿女成群,相爱终老。
那位白胡子老头儿睁开眼,神秘地看向眼前一男一女,捋捋胡子,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两位骨骼惊奇,不似常人,想必大有来头。”
慕南眨巴眼睛,勾唇一笑:“你来算算,我和他的婚姻情况如何?”
话毕,又把顾煜泽和自己的生辰八字报了上去,还加了句:“他不是中国人,你要不问问西方的丘比特之类的神?”
其实慕南压根不信这一套,纯粹是好奇,想知道她和顾煜泽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命运由头如何。
白胡子老头神秘摇头,来回打量两人,声音沙哑如古老的史书:“命理中,男为阳,女为阴。男年庚辰为金,女年癸未为木,金克木;庚辰为阳,癸未为阴。”
慕南听得云里雾里,旁边顾煜泽更是一脸疑惑。
“两位天生眷侣,命格不凡。”老头捋着胡子,和蔼说,“我看姑娘你阴阳均衡,有雌雄莫辨之容,英武倔强之姿,是硬命格,且桃花运极广。”
慕南听了这么久,总算听明白了一句,桃花运茂盛
边上顾煜泽斜斜瞥了眼慕南俊俏的侧脸,果然,是个不省心的。
“而这位先生五官俊朗分明,眉目犀利,一看便是举世风云之才,百年难遇。桃花运自然也丰广。”
边上慕南瞥了眼顾煜泽出众的妖孽脸,果然,是个不省心的。
算命老头继续用沧桑的声音说:“你们两人婚姻自然美满。历经分离终会合,历经波折总同归,且珍惜眼前人。将来会女方会遭遇重大波折,历经生死。”
顾煜泽扣住慕南的手心儿,有些罕见的紧张:“生死?她将来还会遇到灾难?”
慕南眨巴眼睛安慰:“你担心个啥,这些算命的都喜欢说些莫须有的灾难祸事来赚钱。你别放在心上,中国算命先生都特邪乎。”
算命老头不悦的看了眼慕南,捋胡子慢悠悠说:“姑娘你可别掉以轻心。你从事危险的工作,随时随地都处于危险之中。稍有不慎,还可能危及你的恋人。若我没算错,近期你的恋人已经因为你,差点身陷险境。”
慕南一下子想起银行劫匪那个案子来,顾煜泽差点
算命这码子事儿,不信时候坚持唯物主义,一旦戳中了你心里柔软的那个坎儿,接下来一切都好办了。
慕南有些微动摇,试探的问:“那我该怎么做,才不让他因为我出事呢?”
算命老头装模作样地掐了掐手指头,又眯着眼睛摇头徘徊,好半晌才回道:
“婚姻中,总有放弃的一方。姑娘你心中徘徊不定,不知如何抉择。我且劝一句,你应当早日和这位先生成婚,时刻相伴,早生贵子。你从事的行业血光太盛,怨气浓重,不适婚姻。”
说白了,就是放弃特种兵的职业,远离危险,和顾煜泽回圣华。
慕南抿着嘴唇没说话,黄昏柔光洒在大地上,昏黄熹微。
她和顾煜泽相处的日子在慢慢缩短,很快将再次分道扬镳,一个回部队,一个回圣华,即使心头相爱,然而将来遥遥无期。
八年前让他和她分离的,是无可奈何的生死。
现在让他和她分离的,是各自面对的现实。
慕南从顾煜泽兜里摸出一张百元大钞,拍在木桌上,拉着顾煜泽扬长而去。
花白胡子的算命老头儿嘿嘿笑着,将桌上的百元大钞收入腰包。
过了一会儿,角落里一身便装的钱管家走进,拍了拍老头的肩膀:“做得好,钱我已经打在你账上了。等少爷和小南结婚,再随你一份子钱。”
算命老头:“好说好说。两人天赐姻缘,命里注定是一对儿,您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