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主任端起酒杯刚想说些什么,单间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个穿着黑西服的年轻人扶着一个白发苍苍杵着拐杖大约七八十来岁穿着一身唐装的老头走了进来。
华先生一看这个老头马上站了起来快步走了过去扶住这个老头,然后把这老头让到对门的主位上做好,同时向我们介绍到:“这位就是家父。”
我们马上全站了起来向华老先生问候,这华老先生从座位上站起来和我们挨个握手致敬,和我握手的时候我感觉这老头身高和我差不多,俩眼炯炯有神,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手劲不小,一握手就感觉出来了,有钱就是好啊,看这岁数还这么大还这么有劲全是保养的功劳啊!
最后和老鬼握手的时候出了一点小插曲,这老鬼喝了几杯茅台酒,可能是感觉身上发热,就把衬衫的口子解开了几颗,露出了胸口所刺的“避鬼保命纹”,这华老先生比老鬼个头要高出不少,一握手就看见了老鬼胸前的纹身,马上就愣住了,俩眼紧盯着老鬼胸口,直到旁边的华先生轻轻的碰了他一下这才反映过来,连忙握住老鬼的手使劲摇了几下。
其实老鬼也走神了,两只贼眼紧盯着华老先生杵着拐杖的左手上的一枚玉扳指烁烁闪光,直到华老先生握住他的手使劲摇了几下也才反应过来,俩人相视一笑松手各自回座。
华老先生落座以后看着老鬼说:“要找到家父的遗骨还需要我提供什么,请直言。”老鬼看着华先生手上的那个玉扳指说:“华先生手上的这扳指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华老先生点头道:“不错,我父亲临走的时候给了我母亲,我母亲一直贴身收藏,临终前传给了我。”
老鬼又问道:“对这扳指您了解吗?”华老先生看着手上的扳指摇摇头说:“我只知道这是我父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当时我母亲一直把它挂在脖子上,传给我时只说:“现在你可以带上它了,这是你们华家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老鬼说:“原来如此,那这扳指上的字您认识吗?”华老先生摇头道:“我母亲也不认识这字,当时我父亲没有向我母亲说明。”
老鬼点点头说:“这就对了,这扳指上刻的字和那三张地图上的文字是一种文字,原来祖上还真是……。”说到这老鬼突然闭嘴不言了。
华老先生接口道:“是卸岭一门对吧,我已经听民生说过这事了。”说完用手指了一下华先生,我这时才知道老狐狸叫华民生。
华老先生接着说:“如果不是碰到你们我还真不知道我父亲原来是这卸岭门的人,他从来没有对我和我的母亲说过,那时侯我还协…,”华老先生说着说着就慢慢的陷入到对事的回忆当中了。
华老先生一家原本住在东北的哈尔滨市的一个大院里,自华老先生记事起就生活在这个大院里,华老先生的父亲叫华国强,有一个弟弟叫华国文,华国强已娶妻生子,儿子就是华老先生,华国文还未娶妻。
华家这哥俩每隔一段时间就外出打工一段时间,快了两三天就回来,慢了就没谱了,有时一两个星期,有时一个月左右。现在华老先生终于明白他们是干什么去了,不过当时不知道,只知道每次一回来就会大包小包的往家带吃的用的穿的和给他的玩具,那是华老先生最高兴的时候。
在华老先生九岁的时候一天深夜,华国强手里提着一口弯刀,背上背着奄奄一息的华国文回到家,说是遇到抢匪了,哥俩拼命反抗才逃得一条命回来。
华国文伤势严重,在床上躺了半年多才慢慢的恢复过来,华老先生听给华国文看病的郎中惊讶道:“被砍了这么狠的一刀还能挺到现在真是奇迹1
华国文醒来后精神很是萎靡不振,经常借酒浇愁,有一回喝多了忽然痛哭流涕,华国强安慰他时,华老先生听到华国文哭着对华国强说:“二十来个从小长到大的兄弟就这么被活活的砍死了,那些个杀手咋就这么狠呢?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1
华老先生当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没过多久就看不到他的二叔华国文了,听父母聊天时好像二叔飘洋过海去了一个叫美国的很远的地方。
此后华国强很少出门打工了,老在家里闭门不出,没事的时候老是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口弯刀发呆,这口弯刀就是他半年多前那个深夜背着奄奄一息的华国文时带回来的。这口刀很沉,当时华先生一手都拿不住,刀刃很锋利,闪烁着逼人的寒光,刀把好像是骨质的很特别,整体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展开翅膀的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