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艰难,但是他一直没有放弃,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的他额头上都冒出了密集的汗水,纪景叶伸手从旁边的纸巾盒中抽出了一张纸巾。
当纸巾正要落到顾南烯的额头上时,纪景叶看见顾南烯睁开了双眼,正呆呆的望着她。
纪景叶怔了好几秒,然后打住准备给顾南烯擦汗水的动作,她激动的喊道:“南烯,你醒了,你终于醒了!”纪景叶喊着喊着就掉了眼泪,“你知不知道,你好怕你再也醒不过来,我好怕。”
贴在纪景叶脸上的那只手在她的肌肤上摩挲了一下,然后顾南烯虚弱的声音传进了纪景叶的耳朵里:“小叶子,让你担心了。”
纪景叶哭得稀里哗啦:“你知不知道你在医院躺了几天?整整九天,这每一天对于我来说都是提心吊胆,度日如年。”
“原来我昏睡了那么久!”顾南烯虚弱的笑了笑,用力抬起另一手要为纪景叶擦去眼泪。
纪景叶眼见顾南烯想要抬起打吊针的那只手,立刻按住了他的胳膊,急声道:“你别乱动,这只手还打着吊针。”
“我不是乱动,我是想替你擦眼泪。”
“那你用另一只手啊,干嘛非得用打吊针的手?”纪景叶说完之后,才发现顾南烯的另一手正被她紧贴在自己的脸上,她神情讪讪的放下了顾南烯的手,一脸尴尬的继续说道,“我忘了你这只手不空,不过,现在空了,你可以用它了。”语落,还特意将她的身子朝顾南烯倾过去了一些,以方便于顾南烯动手。
顾南烯的手沿着纪景叶的脸颊爬上去,轻抚过纪景叶左眼的眼泪之后,又替她擦干净了右眼的泪水,之后便用那只手握住了纪景叶的手,再出口的话语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纪景叶说:“原来你这么担心我!”
纪景叶将顾南烯的话语定义为是在跟自己说话,她咬了咬唇,停止了哭泣,然后回道:“你发生那么严重的车祸,我怎能不担心你?”
顾南烯微微一笑,静静的看着纪景叶的双眸,车祸前,她的柔情关怀对他来说是一种再不能拥有的奢望,而车祸后,却再一次让他感受到了她的关怀柔情,可是,这样的关怀柔情会持续下去吗?还是它只存在于他醒过来的这一会?过一会,等理智取代了纪景叶的兴奋和激动时,是不是她又要对他冷眼相待了?
“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纪景叶疑惑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顾南烯袒露心扉:“你脸上没有东西,我盯着你看是你让我怎么也看不够。”
纪景叶脸上的表情渐渐僵硬,顾南烯的情话让她被兴奋和激动暂时占据的理智回来了一大半,她很想跟顾南烯说明白他们已经分手了,她只是念在过去的情分上过来探望他,可是当她看着顾南烯对她一脸的情深义重,她就再不忍心让那样的神色被失望和痛苦取代,毕竟顾南烯还在恢复期,她不能去刺激他,所以面对顾南烯的那番言论,纪景叶只是淡淡一笑,终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