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头疼欲裂,怜儿依靠着床头,身体每动一分,就是无休止的折磨。
“那第二道诏书……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会有支持不住的时候,只是不知道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怜儿痛得脸色苍白,浑身酸软的样子,还能做些什么。
那一抹绿衣,又将怜儿轻轻安放。“公主殿下,臣下已然知晓了宫中的一切。十常侍欲反宫廷,臣下只是想带走公主殿下,远离战乱。难道,这也错了吗?”
谁在耳边轻轻说?那不绝于耳的,是衷肠情怀?
“为什么臣下一早就发现了公主殿下体弱的征兆,而公主殿下却面色如常,伪装得如同常人。公主殿下待臣下又似宫廷人臣,平易近人。可至今日,臣下才发觉公主殿下就算是头疾而死,都不曾对臣下如实相告病情,又在臣下面前故作坦然。”城主起身来到了客座前,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倒了一杯水。
他端着手里的杯子,一步步地朝着女子而来。“公主殿下曾经问臣下,臣下眼中看到了怎样的女子,竟令臣下念念不忘。”
“头疼……”怜儿伸手挥舞着,试图去抓住哪怕是床帐。
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碰之不及。手落之处,掌心传来了男子的温度。城主紧握着怜儿的手,指腹轻触着她的手心,顺着掌心按压着的穴位,缓解着她的头疾。
“现在,臣下来告诉公主殿下了。公主殿下,愿听吗?”单手伸拂间,城主已将怜儿近身控制,满意地看着她无法使出一丝丝的近身格斗之术。“来吧,喝点水。”
“城主?”怜儿很苦恼,这一城之主尽显顽劣,和怜儿病中谈上一些事情,都要把自己排除在刺客之外。甚至,城主不惜将怜儿贴身制服。“怜儿出不了手,是否就好了。”
“那么,公主殿下束手就擒吗?”城主端着的茶水,越发飘荡出一股药的怪味。“公主殿下欲留宫廷,欲图与十常侍交战。臣下,是不会甘愿的。”
城主抱着的女子,身体发肤,无一处能脱离掌控。“会口渴,喝一点茶水。”
“本宫不喜茶水。”怜儿勉强地撇开了头,只嘴唇碰触着水杯,都觉得发颤。“城主,又是白费心了。”
“怎么会呢?嘴唇都泛白了。”城主的双眸有了血丝,盈满了晶莹。
待得怜儿看去,城主又是一贯的城主,仿若一切都是虚幻。“好吧……公主殿下,臣下只是在茶水里加了一点药水,公主会没事的。”
怜儿闭着眼睛,侧过了唇口。
“怎么了?公主殿下。”城主轻哄着,单手宽了宽力道,却让女子整个身体顺着意愿滑落在软枕上。
“本宫不喜茶水,城主拿走吧。”怜儿靠着枕,侧目。
“那么,臣下去换成清水。”城主手间慌乱了一些,眼角滴落了水珠。
“疼……”怜儿被他发现了一些,口际的干涩,越发难受了。水珠滚落,怜儿手间被烫了一下,那是湿湿润润的水滴。
怜儿在侧目间,细细地看到了城主滴落的泪水,被他一次又一次地隐藏。因着头疼欲裂,怜儿对城主的观察细了又细。
城主……眼里看到的……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曾几何时,谁也在怜儿身边哭泣?这么的熟悉……又好像就是现在的城主在哭泣……
回忆很苍白……直到脑中被疼痛占据,怜儿再也无法去查看一些其他的,就剩下了死鱼般的呼吸。
唇际边有了一些湿润,怜儿张口又吐了出来。
舌尖有了水的湿润,那股药的味道太浓烈了。
“公主,再喝一些水吧。”就着湿润的唇口,城主连哄带骗着。
谁在鼻尖酸涩,谁在耳边轻哄着她喂水。
那是一双因困乏而睁大的眼眸,半片低垂在多情的睫毛下,怜儿喉间滚动,一杯水被城主顺势灌入唇口,进了喉间,触及肠胃。
不多久,怜儿身体越发的轻浮。手间盈满了湿润,有一些熟悉不过的回忆?
记忆里,长皇子还未胜任太子之位的时候,就经常地哭涕。眼眸间玩转着翻滚,怜儿眼前又是那一抹绿色。
“果然是怜儿错想了。”长皇子怎么可能再入冷宫,尤其是东宫储位备受争议的时刻。
诩帝将帝位传给了戎王殿下,东宫太子一位也尽是虚幻的一场梦。
“奴婢该死。”城主贴身带着的侍女,应该是将降阴退还给了管事的公公。
一双眼眸半阖着,怜儿眼眸一动就能让城主的侍女吓得腿哆嗦。
“这样……怎么好?”侍女们开始担心,互相有了细细碎碎的说话音。“公主殿下一直这样,城主就没法了吗?”
“城主,是下了迷药。”人还在昏迷中,怜儿用力咬破了唇口才有一丝气力去活动了手骨。
与一般女子有所差异的是,迷药于一个深暗格斗术的女子而言,多少有了差别。
侍女们纷纷跪倒在地,怜儿支着半个身体从床枕上爬起。一点一点地,尽显公主仪态。
“放降阴进去,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果然,外间也传开了。降阴应该是被城主驱离了,此刻正与活祭人争执。“公主殿下可在里面?你们真真是好大的胆子。”
扶额轻触,怜儿摇晃了脑袋片刻。“这一城之主的迷药,足够迷倒几只成年的野兽啊……”
婉转着叹息,怜儿伸手又开始触及一些实物。
“乒乒啪啪”地器物落地,怜儿站立不稳,几步欲倒。
“公主!”身旁侍女开始着急,纷纷跪伏着劝说。“身体要紧,公主殿下莫要生气。”
怜儿艰难地来到了桌前,误手又挥落了茶几上的器皿。“啊……”
一声重重地叹息,怜儿半丝不得力。“怜儿要见诩帝!怎么会这么困难?”
这城主占乾,好大的胆子!
“公主殿下,你在里面吗?”降阴和外面的活祭人有了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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